了。
張盼男嫌棄地捏住鼻子,隨手將張寶玉扔到了張老太的腳邊,張寶玉腦袋咣噹一下摔在了地上,頭暈的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金星。
張寶玉一隻手捂著腦袋,一隻手捂著脖子瘋狂的咳嗽起來,張老太淚流滿面地看著張寶玉,想伸出手去扶他,可又怕他再一次把自己踹開。
張盼男走到兩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你們不是母子情深嘛,今天我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由你們自己決定誰去死。”
張盼男話音剛落,剛才還在猛烈咳嗽的張寶玉猛地坐了起來,抓住張老太就往前推:“讓媽去死,她這麼大年紀了早就該死了。”
張老太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她兩眼含淚地看著張寶玉,心痛地難以自抑,這就是自己疼了四十多年的兒子啊!
張寶玉見張盼男盯著張老太不說話,頓時慌亂地推搡著張老太:“死老太婆你不是說你最疼我嗎?那你就主動去死啊!你都七十來歲了,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還不如早點了斷得了!”
張老太被推的身體直晃,她含著眼淚點了點頭:“行,我去死。”
張寶玉頓時鬆了口氣,喜笑顏開的往張老太推到了張盼男面前:“姐,你快殺了她,只要殺了她你就能消氣了。”
張盼男緩緩地伸出了手,潔白的指甲瞬間變的烏黑,長長的指甲似乎輕輕一勾就能將人的脖子劃破:“張寶玉,這可是最疼你的媽媽,她死了你不傷心嗎?”
張寶玉瘋狂的搖頭:“她疼我有個屁用,還不是沒錢給我買房子,她就是一個只能做做飯的老媽子,她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係。”
張老太想起去年自家老頭去世的時候,張寶玉就像沒事人似的躺床上玩手機,就連老頭送去火葬場的時候都沒見張寶玉掉淚。當時她一直擔心寶玉會悲痛傷了身體,見他情緒穩定還鬆了口氣,現在回想起來張寶玉壓根就沒有心。
張老太第一次覺得有些後悔,她抹著眼淚忍不住哭喊了一句:“我這是養了個什麼東西!”
張盼男輕笑了一聲,伸手掐住了張老太的脖子,牆上的壁燈隨著張盼男的動作再次陷入了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帶來一絲微弱的光亮。
張寶玉朦朦朧朧地看著張盼男掐著張老太的脖子把她拖到了房間裡,隨即房間裡傳來張老太掙扎的聲音。趁著張盼男沒出來,張寶玉趕緊又撲到了茶室的玻璃門上,黑咕隆等的也不知道他碰到了哪個按鈕,還真把玻璃門給他開啟了。
張寶玉連忙衝了出去,趴在平臺的圍欄上看到足足有四層樓的高度頓時有些膽怯。就在這時張盼男再一次出現了,她嘴角帶著鮮血,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媽死了,下一個該你了!”
張寶玉嚇的七手八腳地爬上了圍欄,張盼男臉上的微笑更深了,緩緩地朝張寶玉走了過來。
——
保安小趙和老張開著電瓶車在別墅區裡巡邏,忽然一陣悽慘的叫聲從十號別墅傳來,兩人連忙拿著手電跑了過去,只見一個人瘋瘋癲癲的爬到平臺欄杆上,又是喊又是叫的,可那平臺上看著連個人影也沒有。
就在兩人剛想過去按門鈴提醒十號別墅的業主的時候,掛在四樓欄杆上的那個人從上面直接掉了下來,正好摔在兩人面前,看著那腿變形的樣子,估計肯定是骨折了。
小趙按響了門鈴,大概幾分鐘後大門開啟了,楊敬武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看到保安後一臉不解:“大半夜的這幹嘛啊?”
小趙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楊先生,你家四樓平臺掉下來個人。”
楊敬武眼睛立馬瞪圓了,他趕緊跑出來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訝然地表情:“這不是我舅舅嘛,他今天來我家做客沒走,怎麼從樓上掉下來了。”
張寶玉眼睛都快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