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八房,知情的人就太多了。”
其實文氏也覺得,這件事知情的人太多了不好,鬧大了,是絕對瞞不過二老太太宋氏的。十三房的水泥作坊為何會讓楊四爺鑽了空子?還不是因為看在楊家是二房姻親的面上?宋氏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肯定會生氣難過,這事兒偏又涉及到了她獨生愛女的夫家。
謝慕林嘆了口氣:“這麼麻煩做什麼?直接當面告訴楊姑父就好了。他是男人,有些事就該由他負起責任來!”
平息
雖然文氏覺得不妥,但謝慕林還是決定,要把楊四爺的事告訴楊意全,讓他去處理。
興許楊意全姑父會偏向楊家,任由謝家十三房以及背後的三房(也包括二房)吃虧,但也有可能會偏著謝家,從此跟楊家本家的關係鬧得更僵。經過這件事後,謝慕林也就能看清楚這位姑父的為人品性了,便能決定日後要如何與他相處。
其實楊意全對他們母子幾個還是挺好的,每次在二房遇見,態度都很親切和氣,對文氏在湖陰的生活也非常關心,就好象是個和藹的長兄一樣。儘管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時不時的也會打發個婆子來跟文氏問好,讓她遇到什麼難處,只管開口。畢竟她如今是二房的媳婦,丈夫不在身邊,兒子們年紀又還小,能依靠的,就只有他這個二房女婿了。
可謝慕林始終覺得他這份親切友好透著古怪,從前她可從來沒聽說,謝璞與文氏和這位妹夫關係有多親近。哪怕是在謝映真的記憶中,父母都很少提起楊姑父,要提也只會提梅珺姑姑和她的夫婿、兒女如何如何。要說楊意全與謝璞、文氏夫妻有多深的私交,怎麼謝璞有難時,就沒見他出現過?宗房的大老太爺謝澤山做了二房的代表,當時二房的女婿可沒見有書信傳來。楊意全只是竹山書院的教書先生而已,又沒參加今年春闈,難道還能比一族宗長謝澤山更忙碌?
更何況,楊意全對謝家人的關心,好象重點都在文氏身上,經常說文氏就跟他的親妹妹一般。而對於三房的長孫謝顯之,與要繼承二房香火的謝謹之,則是同樣的態度。當著文氏的面,又或是身處二房時,他是非常和藹可親的,但在書院那邊,則要冷淡得多,興許還不如牛大儒對謝家兄弟那麼關照。
謝慕林很想搞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對謝家母子的真實態度是什麼?他是二房宋氏獨生愛女謝梅珺的丈夫,若是他對謝璞一家有什麼不好的看法,說不定就會影響到宋氏與謝梅珺的態度。
謝慕林先趁著姐妹們聚在一處學做點心的時候,試探了一下楊沅,發現她對水泥作坊的事一無所知,甚至根本不知道十三房的磚窯改成了水泥窯。她是個樂天派,如今年紀又小,整天想的不是吃喝玩樂,就是如何應付外祖母與母親佈置的功課,根本不愛操心別的。
在她看來,父親只需要專心教書,將來接手竹山書院的山長之職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操心瑣事,母親能打理好家裡家外所有事務。如果有一件事,母親已經決定了要如何去做,父親根本就不需要再過問。
謝慕林猜想,姑姑謝梅珺在夫妻之間,應該是比較強勢的那一個,是不折不扣的一家之主了,但平日裡還真看不出來,因為她在人前,對楊意全的態度都是比較溫柔大方的。
謝慕林不清楚這對夫妻之間到底有什麼問題,但看楊沅的態度,估計是不會在謝梅珺明說不願意丈夫操心的情況下,還幫她給楊意全遞話了,於是就改而找起了別的路子。
她先去跟兩位兄長謝顯之與謝謹之溝透過,說明原委,然後由謝謹之的書僮石硯出面,直接在書院裡找上了楊意全,向他稟報了事情的原委。
石硯代表小主人謝謹之,向楊意全說得非常明白,謝家二房是不願意把事情鬧大的,也不希望讓二老太太知道,十三房那邊同樣是希望息事寧人,但在謝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