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總會有他的名字在。
謝慕林嘆了口氣,又想起自己若是能順利嫁給蕭瑞,日後便也算是太宗皇帝不知多少代的孫媳了,興許有機會走進那座紫禁城,祭拜一番先人呢?她真的挺想給這位穿越前輩上炷香的。
謝映慧不知道謝慕林在想些什麼,只看見假山下頭,謝映芬衝著她們揮手示意,便喚了二妹一聲:“四丫頭在叫我們呢,想必是有什麼事,我們下去吧?你什麼時候閒了再上來就是。”
謝慕林收回視線,看了看山下,點頭應了。
姐妹二人下了爬山廊,謝映芬已向她們走了過來:“姐姐們原來真在這裡。我去二姐姐院子裡找你們,聽得丫頭們說兩位姐姐到園子裡來了,就猜到你們定是又到山上的亭子去了。從山上觀景,景緻果然很好麼?四弟聽說後,也一直說等他病好之後就要去瞧一眼。我勸他開春後再提這事兒,他還跟我生氣呢!”
謝慕林笑著問她:“劉先生今日來給四弟複診了嗎?他怎麼說?”
謝映芬唸了聲佛:“已經大好了。其實光是看四弟能吃能睡的模樣,就知道他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他的臉色總是紅潤不起來,人又消瘦,我總擔心他病根還未去盡罷了。因此特地來求二姐,在太太面前替我和四弟說說好話,若能求得一位正經大夫,開些補藥給四弟,那就再好不過了。”
謝映慧冷聲道:“補藥管什麼用?你若是少溺愛他些,多聽聽你二姐的勸,讓他別吃得那麼精細,偶爾也吃些五穀雜糧,多用蔬菜水果,在院子裡多走動走動,而不是一臉紅喘氣就心疼地叫他停下,他只怕早就好了,不會象如今這般,稍有些風吹草動,就要生一回病!”
謝映芬有些訥訥地:“我也時常讓他活動身體的……他如今比從前已經好了許多,今年入秋後,也就只生過這一次病罷了,比往年強得多了。”
謝映慧冷笑:“可惜叫宛琴幾句話弄得又病倒了。你們想要做孝子,也不該在這時候。父親與太太在上,院子裡又有積年知事的嬤嬤教導,四弟只需要乖乖聽話,就能過得太平安康,你們聽宛琴胡說八道什麼?!她若是個明白人,早跟孃家人一刀兩斷了,哪裡還會至今仍想著要回我娘身邊去?!你們明知道她是個糊塗的,還要聽她擺佈,受了罪也只能說是自作孽罷了!”
謝映芬心中也是後悔得不行,低頭絞著帕子,不敢反駁長姐的話。
謝慕林見狀便勸謝映慧:“大姐,算了。他們姐弟倆也是初來北平,哪裡知道這邊的規矩習慣?又想著琴姨娘好歹在山東住過幾年,比他們知道得多些,沒想到琴姨娘也是個菜鳥罷了。四妹四弟已經知道錯了,今後絕不會再犯,你何必罵他們呢?”
謝映慧板著臉道:“你以為我想罵他們麼?哪個要跟自個兒的親手足計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只是看不得他們明知道宛琴是個什麼貨色,還要聽她擺佈罷了!那種背主賣夫的賤婢,還要給她留什麼臉面?留她在家裡敲經唸佛,不把人攆出去,就已經是看在她為父親生了兩個孩子份上了!”
謝映慧瞪了謝映芬一眼,甩袖而去。謝慕林只得安慰小妹:“大姐其實並不是生你們的氣。”
“我知道。”謝映芬低頭哽咽道,“姨娘這兩日偷偷打發人上外頭去,想要找到曹家在北平城裡的耳目……銀杏本來就是我的人,她出門前肯定要跟我報備的,我心裡清楚得很。我甚至還知道,姨娘不但派了銀杏,還在私底下企圖收買她院子裡從外頭僱來的僕婦。她不知道那些僕婦都是聽太太調配的,不會為了她那些許財貨,便壞了內宅的規矩……姨娘自以為隱秘,其實家裡人人都看出她包藏禍心了。四弟病著,我根本不敢告訴他,只能獨自一人去給父親與太太請罪。我都快沒臉見人了!”
憂慮
哪怕謝映芬早就知道自家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