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
謝涵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謝慕林,小聲對謝映芬說:“四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這些我都是知道的……”
謝映芬輕哼:“就算你不是小孩子了,你依然還是我弟弟。做姐姐的管著弟弟,天經地義!”
謝涵之自然無言以對。
早飯吃完,謝涵之要去找兩位兄長。謝慕林與謝映芬盯著他穿戴妥當了,便陪他一塊兒去,順道去問問謝老太太起身了沒有。老太太畏寒,入冬以後總是愛睡懶覺,做小輩的當然要事先打聽清楚,才能確定要不要去看望她老人家。
誰知珍珠特地從南院裡跑了出來,在北院門口告訴謝慕林姐弟三個:“老太太昨兒睡得晚,興許是夜裡吹了風,半夜就覺得頭昏沉沉的,早起打了好幾個噴嚏,怕是感染了風寒,這會子剛剛喝了薑湯發了汗,又睡過去了。姑娘少爺們還是暫時別去請安了,倒是有熟悉的大夫,可以請一位過來給老太太診一診脈。雖說大年初一請大夫上門,有些不吉利,可老太太若真的病了……”
謝慕林明白地點點頭:“自然是老太太的身體要緊,吉利不吉利的,都在其次。拖的時間長了,萬一本來是小病的,拖成了大病,豈不是反而讓老太太受罪?她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身體又不康健,如今在異鄉,沒有杜老爺子在,可別真出什麼差錯才好。”
珍珠感激地向謝慕林行了禮:“真真二姑娘是最明事理的人了。您這麼說,我們這些侍候老太太的人便放了心。老太太脾氣不好,時常說些惹人生氣的話,也虧得有老爺、太太、少爺姑娘們這樣孝順又寬容的晚輩,不跟老太太計較呢!”
謝慕林笑笑,安撫珍珠幾句,便帶著弟妹轉身離開了。
他們先去找了謝謹之,但玉簪說二少爺去了大少爺那兒,於是謝慕林姐弟三個,便與兩位長兄在謝顯之的屋子裡會合了。
謝顯之、謝謹之大年初一清早起來,吃過早飯,竟然聚在一處讀書背書,這勤奮勁兒真叫人佩服不已。謝涵之看著兩位長兄,滿眼的孺慕,立刻便要加入進來,與哥哥們做好學三兄弟了。
一大早就陪著長輩跑出去浪的謝徽之,頓時成了兄弟裡的叛徒。
謝慕林深覺在新年假期裡讀書,可以養成自己好學的習慣,想著反正沒什麼事要做,索性也留下來陪兄弟們,然後從謝顯之的書架上抽出了一本史書,就看了起來。謝映芬獨自去了正院見生母宛琴,順帶還得去跟管事娘子提一聲,讓人請位大夫來,給謝老太太診診脈。
趙豐年家的派人去請了那位給宛琴看過病的大夫。這位大夫的醫術還是挺靠譜的,治療風寒類的疾病相當有水準,而且新年也照常出診,十分敬業。至於謝家幾位主人往常請過的府醫以及城中的名醫,新春佳節期間,人家也有活動要參加,自個兒也要與家人團聚過年的,未必請得動,還不如省事些,請位熟人呢。
大夫半個時辰後就到了謝家,謝顯之與謝謹之出面招待了他,雙方客客氣氣地說了些吉祥話,然後方才請入南院,為謝老太太看診。
謝老太太其實就是簡單的小風寒,問題不大,吃兩副藥就應該可以好了。只是老人家年紀大了,似乎還有些氣鬱的毛病,平日裡還是要多寬寬心的好。
聽著大夫的診斷結果,謝顯之與謝謹之對望一眼,彼此都有些尷尬。他們其實知道謝老太太的氣鬱是怎麼回事。可若真要讓謝老太太順心如意了,那其他人還怎麼過日子?
大夫察覺到了屋內氣氛的古怪,也不去深究——他常年在官宦人家行走,自然早就學精了,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尋根究底的。
看完了謝老太太,他索性順道去給宛琴做個複診,然後跟宛琴提起了自己的另一位客人:“葉老爺子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心裡掛念女兒,尤其這會子正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