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後腿呢?!
大哥謝顯之剛剛吃了解酒茶,梳洗換衣後,已經在床上睡沉了。謝映慧連個商量事的人都沒有,看向隔母的二哥謝謹之與二妹謝慕林,求助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她發愁得不行了。
席面
謝慕林安撫地輕輕拍了拍謝映慧的肩膀:“大姐,別發愁了,事情都還沒出來呢,一樁河工案是否能將曹家連根拔起,尚是未知之數。興許曹家還能留下一口氣呢?曹家的姻親黨羽又多,其中高官顯宦不在少數,能讓你母親投靠的人多了去了,更別說她還有方聞山這個夫婿。你這麼早就開始擔心她的將來,也想太多了。”
謝謹之在旁也微笑道:“是呀,況且……就算曹家真的一敗塗地,方太太能保得性命在,想要安置也容易。不過是賃個小院子,再買幾個男女僕婦服侍的事兒。到時候她也不必置辦什麼珠寶華服,不必四處與人交際往來,清清靜靜地關起門來過日子,保個富足是不成問題的。一年下來,幾百兩銀子的花銷就到頂了,你們兄妹還不至於拿不出這筆錢。況且,哪怕是為了大哥與你的名聲著想,父親與母親也不會置之不理的。如今需要擔心的,反倒是令堂未必能忍受得了那樣孤寂安靜的生活,可能更樂意回方將軍那邊做誥命夫人呢。”
謝映慧聽著他們兄妹的安慰,眼眶裡就一直有眼珠子在打轉,鼻子也在發酸,心裡卻溫暖無比:“我們兄妹能做到這一步,就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孝心了。倘若母親到時候還有不滿,我也不想再管她了。大不了把她從前給我的財物都還回去,讓她自生自滅就是。”
這話說出口,她心裡的大石頓時去了一半,仔細想想,如果僅僅是安置曹淑卿的生活,似乎真的沒什麼難的。他們兄妹沒必要把人接到家裡照顧,只需要在外頭租宅子或是買宅子就行了。哥哥也好,她也好,每旬每月過去請個安,問聲好,保證她在生活上的用度供給,大不了再把將來的配偶子女帶過去給她磕個頭請個安,也就完事了,有什麼可愁的?若還有人挑剔他們兄妹不肯將母親接到身邊奉養,她還能拿文氏這位正經嫡母的存在駁回去呢!改嫁過的母親,自然不可能與未和離改嫁的母親同等待遇。
眼見著謝映慧的神色緩和下來,謝慕林再一次提醒她:“旁的都好說,眼下你只需要提防曹家人就行了。曹家若是送什麼東西過來,你可要檢查清楚了,大宗的財物絕對不能收!一些吃食布料小玩意兒什麼的,倒是無關緊要。至於別的……你別再去曹家了,大哥也不能去,倘若曹家有什麼人約你們外出,一律拒絕,免得他們生壞心,要算計你們,又拿你們當人質什麼的。就算是你母親要你們去見她,你最好也別應承。”
謝映慧正色道:“她如今哪裡樂意見我們?若不是昨兒有求於我,只怕連打發人來送衣裳的想法都不會有!我對母親早已沒了念想,願意在曹家落敗後奉養她,也不過是盡為人之女應盡的孝心罷了。她先把我們兄妹拋諸腦後,那就怪不得我不再把她當成最重要的親人了!”
謝映慧這裡算是打好了預防針,等謝顯之醒過來後,她也會把情況告知胞兄,提醒他小心提防。謝慕林與謝謹之見眼下無事,便各自告辭回院了。在桂園混了這半日,他們也挺累的,不但身累,心也累,當然,收穫也有不少。
謝慕林換了家常衣裳,短短地打了個盹,醒來的時候,已是太陽西斜時分。
香桃進來服侍她梳洗,順便向她報告:“桂園那邊已經結束了,貴人們都各自乘車而去,聽說都挺盡興的。長公主府的人在收拾東西,我爹孃帶了人候在偏門,等什麼時候他們收拾完了,把鑰匙交還,就該輪到咱們家的人進園子善後了。”
謝慕林忙問:“我回來後,園子裡一切順利吧?沒再鬧出什麼事來了吧?”
香桃搖頭:“想來應是無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