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潮,採光也不是很好,後頭緊挨著就是下人住的院子,平時比較吵雜。不過沒辦法,她從前就是這個待遇,在大房的地位可能還比不上宛琴所出的謝映芬。
謝慕林跟據記憶中的路前往謝映容的院子,不過走到半道上就停下了。
她在謝映慧的院子門口,聽到了蜜蠟說話的動靜。
蜜蠟對謝映容說:“姑娘,我真的都找過了,只有這些。我絕對不敢私藏東西的,不信你搜我的身!”
謝映容的語氣似乎有些氣急敗壞:“沒人說你私藏東西,我量你也沒那個膽子!但你真的都仔細搜查過了?就只有這些了麼?怎麼可能?謝映慧那般得寵,曹氏就差沒給她金山銀山了,每次大宴、家宴她頭上、身上戴的,都是不重樣兒的首飾,件件價值連城,如今卻只剩下這等貨色?!鬼才信呢!”
屋裡傳來謝映容來回走動的聲音:“果然她專程回來走一趟,避難是假的,把自己的私房收藏帶走,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
謝慕林扯了扯嘴角,她就知道自己沒猜錯。謝映容在抄家被困的時候,都能想著偷拿小庫房中的值錢佩飾,為以後的清貧生活做準備,如今又怎麼可能放著這麼大的宅子不管,只滿足於取回自己的私人物品呢?
謝映慧就是她盯上的目標,有錢,首飾多,人還不在,又不討喜。謝映容只要趁人不備摸進前者的院子,把對方的東西拿走了,事後還有誰會替對方出頭呢?至不濟,也可以把東西失竊的責任推到抄家的官兵頭上。平南伯府與曹氏翻臉之後,平南伯府派來的下人也可以分擔一下黑鍋的。
然而,謝映慧昨晚上回過大宅了,還帶了不少東西離開。這事兒就出乎謝映容意料之外了。如今她撲了個空,即使還能有收穫,也必定會大大少於她的預期,難怪她這麼生氣呢。
謝慕林淡定地走進了院子,直接朝正房走去。
謝映容一回頭,看到謝慕林來了,整個人頓時僵在了那兒,面上迅速閃過慌張的表情。她還想著要補救,拼命給蜜蠟使眼色,不知道要示意後者做什麼,同時乾笑著跟謝慕林打招呼:“二姐姐……二姐姐怎麼過來了?我,我聽說大姐姐昨兒回來過一趟,心裡怪想她的,可惜沒能見面,所以……所以過來她的院子坐一坐,懷念一下從前姐妹們相處的情形。”
謝慕林進了屋,眼角就瞥見蜜蠟抱著一個包裹,藏在通往臥室的多寶架後頭,縮頭縮腦的,想必是謝映容示意她帶著東西藏起來,不讓自己看見吧?可惜她忘了,多寶架不是牆壁,是遮不住什麼的。
謝慕林嘖了一聲,對謝映容道:“三妹妹如今越發有出息了,先前抄家時,你就已經被曹氏主僕定了個偷竊的罪名,那時候你還能喊一聲冤,如今是連冤都不打算喊了,想直接讓所有人知道你就是個偷竊的料嗎?要不要我把娘和大哥二哥三弟他們都叫過來看一看?”
謝映容頓時漲紅了臉,她氣憤地瞪了蜜蠟一眼,只覺得文氏給她買這麼一個蠢丫頭,就是來坑她的。
不過,被謝慕林當面拆穿後,她也索性不再掩飾了,轉身一屁股就坐在了謝慕林對面的椅子上,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道:“二姐姐也不必說得那麼難聽。大姐姐自個兒不要家,跟著曹家的人跑了。她留下來的這些東西,白放著太可惜。我橫豎什麼都缺,借用幾件又有什麼要緊?怎麼說我也是正經謝家姑娘,比大姐姐一個不知是姓曹還是姓方的強吧?謝家的東西,怎麼就不能給我用了?!”
謝慕林只覺得好笑:“三妹妹如今真真是連臉面都不要了。就算是謝家的東西,也不能隨便亂拿吧?要是照你這麼說,那我也可以隨意拿走三妹妹你的東西了?畢竟我也是正經謝家姑娘,謝家的東西給我用又有什麼要緊?”
謝映容拉長了臉:“二姐姐這是要跟我抬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