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連忙追問:“你母親這會子已經出城了麼?真的走了?可她還未辦婚禮吧?我們可沒有聽到訊息呀?!”
謝映慧抱著長兄,哭得更大聲了。
謝慕林兄妹幾個見狀,倒是猜到了幾分:“她沒辦婚禮就直接跟著方聞山走了嗎?”
謝顯之閉了閉眼,也忍不住落下兩行淚來。
謝老太太氣得渾身哆嗦:“傷風敗俗……傷風敗俗!我們謝家的臉面都要叫她丟盡了!”
文氏輕咳了一聲,尷尬地勸她道:“老太太別生氣,曹氏已經與老爺和離了,她嫁不嫁人,與我們謝家是不相干的。仔細想想,還好她是自個兒跟著方將軍走的,沒把兩個孩子帶上,叫我們謝家不至於骨肉分離,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謝老太太看了謝顯之與謝映慧一眼,嘆息著搖頭道:“雖然她沒把孩子帶走,但她鬧了這麼一出,名聲都壞了,怎會不連累孩子?顯之將來與人來往,定要叫人笑話,慧姐兒的婚事也會有麻煩的。”想到這裡,她又問謝映慧,“外頭傳聞說你跟平南伯世子定了婚約,可是真的?你娘鬧出這種醜事來,他們不會變卦吧?!”
謝映慧哭得正傷心,冷不妨被謝老太太這麼一問,整個人都呆住了。
謝慕林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上前笑著勸謝老太太道:“老太太操心這個也太早了些。平南伯府如今正守孝呢,三年內都別想談什麼婚事,您拿這個問大姐姐,叫她如何回答呢?”
謝老太太嘖了一聲:“那行。雖說你娘不懂事,但她好歹也是姓曹的,你的婚事應該差不到哪裡去,用不著我們家裡操心。”她被謝映慧的哭聲鬧得有些煩,剛才又逛了半天,已經感到累了,便扶住了謝映容的手,“我們回院去吧。”
謝映容近日被她折騰得老實了許多,聽話地扶著她往金萱堂的方向走去,只是還時不時地回頭偷看。
看著謝映慧哭得那麼狼狽,謝映容心中暗自竊喜著。
上輩子她與謝家人流落在外,不知吃了多少苦頭,謝映慧卻仗著曹家的勢,過得富貴安逸。曹氏嫁給方聞山後,本來是要繼續住在謝家宅子裡的,但方聞山不肯搬進來,最多偶爾在此歇一兩晚,曹氏只得另行置宅,與丈夫同住。這座大宅,就叫她接了老母親承恩公夫人過來休養,謝映慧也一同隨住,別提有多麼稱心如意了。直到曹文衡正式定親,平南伯夫婦給謝映慧另定了夫婿為止,後者一直過得十分快活。
這輩子,謝映慧連這短暫的快活時光都失去了。雖然同樣是搬回了謝家大宅,但兩輩子的際遇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謝映容想到方才參觀金萱堂時,後院那間為謝映慧精心佈置過的房間,暗暗盤算起,在接下來幾年與謝映慧同住一院、朝夕相處的日子裡,要用什麼法子給對方添堵了。
提醒
謝映慧痛哭一場,終於在兄弟姐妹與文氏的勸解下,情緒平靜下來。
對於自己將來在謝家大宅內的生活,她表示自己早有想法,並不打算全聽兄長的安排。
她計劃放棄入住金萱堂。雖然住在金萱堂內,在安保方面比較有保證,也方便家中下人工作和巡視,但她帶回來那麼多人手,金萱堂那三進的院子如何住得下?倒不如繼續住在自己的院子裡,男僕們就住外院的僕役房。都是現成的房間,還有現成的用具,將打包好的東西重新拆出來使用就行了,倒也方便。
謝顯之聽得直皺眉。他始終覺得,妹妹搬回家來無妨,可帶那麼多與曹家關係密切的下人就不好了。他還沒忘記文竹差一點兒就在謝家對謝璞下了毒,又怎敢再冒一次風險?哪怕如今父親謝璞已經離開,家中卻還有祖母謝老太太在。就算曹家沒人再對謝家成員下毒手,光是安插耳目打聽謝家內部的訊息,就夠煩人的。他既然反對妹妹嫁給曹文衡,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