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更何況瑤枝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懷胎七月……她心中的傷痛與怨恨只會比我們更深!這些年,若不是為了瑞哥兒,只怕她早已跟著蕭姐姐與孩子去了。如今她又出了家,青燈古佛地,一心要為蕭姐姐與孩子祈福。她只是盼著瑞哥兒能早日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罷了,王爺又何必苛責她呢?!”
燕王欲言又止,看著妻子哀求的眼神,他只能無奈地扭開頭去:“罷了!”
僕從
謝慕林與朱瑞回到自己的住處,先行洗漱,再換上家常衣裳,聚在一處說些家常。
朱瑞把自己身邊侍候的人都喊了過來,與謝慕林這位新主母見禮。
他回燕王府的時間不長,正式成為永安郡王的時間更短。從前在蕭家近身侍候的人基本沒有跟過來的,軍中又沒有奴僕這一說,即使有個小兵替他這個小武官處理些庶務,那也是軍隊的人,不會跟著他回燕王府來。因此,朱瑞身邊算得上是近身侍候的人並不算太多,索性連帶負責管理他名下產業的古東山、翠蕉夫婦也一塊兒過來了。
這麼一算,前來拜見謝慕林的就有:負責朱瑞郡王府外務的大管事盧利昌,二管事古東山及其新婚妻子趙翠蕉,負責管理府外產業的管事王風以及他的妻子綠腰,內院總管事古娘子,朱瑞婚前近身侍候的兩名大丫頭同喜、同貴,以及一名負責內外院之間傳話跑腿的小內侍,名叫鄧吉祥。
至於其他粗使僕從,以後謝慕林會見到的,統一在門外院子裡拜過就是,不必一個個來她面前見禮。
在這麼多人裡頭,謝慕林也就是對古娘子一家三口最熟悉,連同喜、同貴兩人都是大婚當日才見面的,料想她們也不是朱瑞的心腹。她倒是記得負責管理府外產業的管事王風之妻綠腰,似乎原本是李瑤枝姨娘——也就是如今的靜明師太的丫環,她在北上的船中曾經見過兩面,有些印象。只不知道為什麼靜明師太的一名丫頭前不久才被打發到朱瑞身邊侍候,轉眼就成了一名管事的妻子,另一名丫頭卻選擇了剃度出家,陪伴在師太身邊。謝慕林估計這裡頭應該還有些自己不知道的故事。
她面帶微笑地聽著眾人介紹自己,又讓香桃她們幾個與古娘子等人相互認識,然後一一發了賞封下去,說了些激勵大家的話,就把人打發了。
等屋裡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的時候,謝慕林才向朱瑞打聽起他身邊人的事:“這些人除了古娘子一家,是不是都是你回了燕王府後,才到你身邊來的?我從前似乎沒聽你提起過。”
朱瑞笑笑:“橫豎你嫁過來之後,就能見著了,我又何必特地在你面前提起他們?”
“話不是這麼說的。”謝慕林嗔道,“好歹也是今後要在一起生活的人,我怎麼可以對他們一點兒都不瞭解?”
朱瑞不以為意。既然新婚妻子想要知道他身邊的人都是什麼底細,他自然是有問必答的。其實他是真的沒放在心上,除了古娘子一家,還有王風夫妻以外,其他人都是燕王妃臨時給他配備上的,當時燕王妃只說讓他暫且使喚著,將來有好的人選再換了也不遲,他便也沒把這些人真的當成心腹看待,想著等妻子進了門,近身侍候的人就有了,到時候是換是留,都由謝慕林做主便是。他如今提供一點下人的情報,只是為了更好地幫助妻子做決斷的。
首先是他近身侍候的兩個大丫頭同喜、同貴。這兩人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燕王府家生子,生得都尋常,同喜有張大餅臉,同貴臉上有雀斑,兩人不是美人,只是五官端正罷了,但做事還算利索,人也不多話,懂規矩,性子比較老實,沒什麼花花腸子——大概也跟她們姿色平平,自問沒有花花腸子的本錢有關係。其中同喜做得一手好針線,同貴懂算賬,而且行動利落,擅長收集各種訊息。若不是身在燕王府中,興許同貴還能發揮出更大的用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