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當然不會任由他人誤會自家東主,便道:“制膏的杜老大夫,乃是咱們東家族裡的姻親,兩家有幾十年的老交情了!杜老爺子知道東家和東家太太在北平離不了這膏方,見少爺小姐們要來跟東家、太太團圓了,怕往後送膏不便,才特地把膏方給了少爺小姐們。杜老爺子一身的本事!又不靠這一道膏方吃飯,人家才沒那麼小氣呢!我們東家又不拿這個制了膏來賣,杜老爺子怕什麼?”
那幾個人聽了,只得賠笑。
等謝家的夥計帶著收好的藥材走了,幾個人才又湊到一起,討論這件事。
“這秘方真個是那位神醫給謝家少爺小姐們的?方才那人倒也沒說錯,謝家又不賣這膏方,那位神醫便是給了又能怎樣?”
“你管謝家是怎麼得的膏方?我倒想知道這膏到底是怎麼制的?用的什麼材料和手法?”說話的這人還特地問藥鋪的掌櫃要了謝家人採買的藥材清單,又從懷裡掏出了另外兩張紙,“這是我找那幾家賣藥材給謝家的鋪子,打聽到的藥材單子。好傢伙,前前後後差不多有七八十種藥!誰家膏方用這麼多料?該不會是唬人的吧?!”
幾個人聽得都起了興趣,把那幾張藥材清單傳看了一遍,又去請教藥鋪的掌櫃。這位掌櫃家學淵源,學過十年醫術、藥理,又見多識廣,雖然只是買賣藥材,卻也偶爾替熟人把個脈、開個方什麼的,平日裡更是沒少熬製些膏藥、丸藥什麼的。這種事找他打聽,最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