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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周家早就打著把週四姑娘許配給燕王嗣子為正妃或側妃的想法,這種事也從來都不曾擺到檯面上。如今蕭瑞親事都定了,她們跑出來找什麼存在感呢?明明知道周布政使已經快不行了,一旦他故去,整個周家都沒了頂樑柱,再把親戚燕王府給得罪狠了,順便把北平本地的官員再得罪一波,是真覺得自家往後的日子會很好過?
謝慕林扯了扯嘴角,也不多說什麼,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周家母女開始她們的表演。
對於周家母女的問題,文氏很平靜地回答:“兩個孩子都是剛到北平不久,親事才議定呢。知道府上不得空閒,也不敢打擾,否則我們老爺早就要在家裡宴請眾位上司與同僚了。”
週二太太假笑了一聲:“議定了?我怎麼聽說……正在議呢?”邊說邊打量著謝映慧與謝慕林兩個。兩個姑娘年紀相仿,穿戴打扮雖然不同,卻都差不多風格,也沒誰的衣裳料子或是頭面首飾比另一個更貴重華麗些,因此她有些拿不準,到底哪一個才是文氏親生的閨女,即將要與燕王的獨子定下婚盟。
週二太太聽說燕王從京城回來,沒有帶回皇家的嗣子,也沒提皇帝對燕王府的嗣子有什麼章程,便知道自家的如意算盤落空了。等到公公周老布政使去世,周家進入守孝期,燕王府的嗣子無論花落誰家,都跟周家沒關係了。就算三年孝滿後,自家女兒還能再去討一討那位嗣子的歡心,若是運氣好,過繼來的是四皇子,說不定到時候還未定下正妃人選——可是自家女兒沒有了時任布政使嫡孫女的身份,很難說還能不能爭得到正妃候選的資格。
週二太太死心之後,本來一直專心於處理家中產業,為公公去世後周家的生活做準備,卻於昨日忽然收到了徐夫人的急信,得知燕王一向欣賞的小武官蕭瑞,竟然是他年輕時在外頭留下的血脈,如今認祖歸宗了!徐夫人打聽得這個孩子眼下正在議親,還未正式定下,似乎還有聯姻的希望。週二太太立刻不顧家人反對,帶著女兒正妝赴會,務必要攔下燕王妃,不讓她給蕭瑞正式定下謝家女為妻。
周老夫人與周家長房都覺得,這個燕王的私生子充其量也就是被封個郡王爵位,手裡握點不大不小的兵權罷了,不可能成為王府世子的。與其將精心培養的週四姑娘浪費在他身上,還不如等朝廷正式下旨,定下燕王府嗣子人選再說。就算週四姑娘只能做個側室,燕王世子手中能掌握的權柄,也不是一個尋常郡王能比的,還得放眼看將來才行。
可週二太太卻等不得了,她的女兒已經十五歲了,錯過了這個蕭瑞,天知道還能不能嫁給身份更尊貴的人?!周家不是沒有別的女兒,她們年紀更小,未來未必不會比她的女兒更出色。萬一幾年後女兒被放棄了,周家送了其他的人選到燕王嗣子身邊,她的女兒又要怎麼辦?就算是小小的郡王,也比一般的官宦子弟強吧?!
週二太太對這門婚事志在必得,匆匆拉了女兒前來參加燕王府的茶會,碰見謝家母女,自然要想辦法打擊一番女兒的攔路石,叫她自慚形穢才好。
週四姑娘今日打扮得十分莊重華麗,寶藍錦襖,大紅繡花羅裙,赤金的頭面,再加上人本身就生得美貌,面如滿月,一雙丹鳳眼,顧盼神飛,舉手投足都透著不凡的氣度,別說是嫁給一個宗室子弟做正妻了,只怕做親王妃都是配得上的。她往燕王府後花園大門前一站,其餘前來參加茶會的太太小姐們,都會不由自主地把視線集中在她身上,心中生出自愧不如的感覺。她自己被人盯著看,卻一直十分鎮定,面帶微笑地看著謝家姐妹們,儼然是位端莊雍容的大家閨秀。
週二太太對自己的女兒非常有信心,週四姑娘對自己同樣有信心。
然而她們遇上的卻是謝家姐妹倆。
謝慕林從現代而來,見慣各色美人,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