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錶哥極為看重,只要表哥的傷勢痊癒,自然就會把家交到他手上。”
她瞅了謝慕林一眼,抿了抿唇:“我知道二妹妹的意思。你想說平南伯府還不是表哥當家,就算他想要把謝家的產業還回來,也會被舅母阻止吧?我也想過這一點。不過,只要表哥有心,多求一求舅母,舅母也不會太駁了兒子的臉面。我不敢奢望舅母能答應把所有產業都歸還我們家,但只要有一兩間鋪子,一兩座田莊,能供得起家裡人日常花銷,不必非得將園子租出去掙錢,那就夠了。”
謝慕林笑笑:“大姐姐說得是。我覺得你可以找身邊的人問一問,從前大房名下的鋪子,一年都能賺多少銀子。到時候你就挑一間收入最少的,一年千兒八百兩的就夠了,去找曹文衡要。他那麼重視你,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這點小小的要求對他來說,一定不成問題啦。只要咱們家有了一處收入豐厚又穩定的產業,老太太生活無憂,大姐姐就是謝家的大功臣了!”
她衝著謝映慧,笑得十分甜:“我就等著大姐姐帶好訊息回來啦!”
動搖
三天後,謝映慧灰溜溜地從平南伯府出來了,沒有回謝家大宅,而是直接去了貢院西街。
謝慕林與謝謹之等人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此行沒能達成目標,說不定還受了點氣。
謝徽之得意地哼哼兩聲,就要上前去奚落幾句,被謝謹之一把扯住了。謝顯之心疼地看著妹妹,連忙拉著她坐下,又給她倒了杯茶:“可是舅母與曹文衡、曹文鳳給你氣受了?早就叫你別去見他們的,你偏不聽。如今吃過虧了,就學乖些吧,別再跟他們見面了。”
謝映慧眼圈紅了紅,卻還不肯認輸,倔強地昂著頭道:“我才沒有吃虧呢!舅母和表哥也沒有給我氣受,不過是還在氣我不肯聽他們的安排,非要搬回家裡住,所以待我冷淡了些,但也不是不肯跟我說話,還關心我這幾日的飲食起居呢,可見他們對我還是很在意的。
“歸根到底,是因為程寶釧從前在他們面前裝乖裝太久了,以至於他們根本不知道那丫頭的真面目,還以為寧國侯府是什麼好地方,才會一心勸我過去。至於文鳳表妹,她自打我跑出府那天與我吵了一架,便一直沒跟我和好,說話難聽些,又有什麼奇怪的?我才不會在意呢!”
行吧,這姑娘要硬撐,謝慕林等人也不打算拆穿她。謝顯之嘆了口氣,又給妹妹端了碟新買的點心回來:“別提曹家的人了,這是家裡新買的,二妹妹說味道很好,你也嚐嚐?”
謝映慧自小錦衣玉食,對外頭賣的點心興趣不大,只瞥了一眼,便繼續說:“你們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難道不相信我說的話?我沒有騙你們!”
謝顯之、謝慕林與謝謹之都齊齊搖頭,表示我們沒有不相信你,不要多心。
只有謝徽之坐在屋角小聲說:“你就嘴硬吧,分明就是在平南伯府碰了壁,如今裝什麼沒事人兒?要是你成功要回來了我們家的產業,就不會在這裡囉嗦半天,顧左右而言他了。”
謝慕林拼命給他使眼色,他撇了撇嘴,扭開頭去。
謝映慧的眼圈頓時更紅了,眼淚汪汪地大聲說:“我才沒有顧左右而言他!產業的事我跟表哥提過了!他……他還需要時間去說服舅母!我本來是想事情做成之後,再跟你們說的,才沒有撒謊呢!”話音剛落,她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然後她的眼淚就越流越多。
她使勁擦著自己臉上的淚水,不敢抬頭去看兄弟姐妹們的表情。她曾經對自己和曹文衡的感情滿懷信心,可是,只是一間小小的店鋪,就將她的信心完全打散了。
她不敢告訴謝顯之他們,曹文衡推諉的時候,說出的理由就是“承恩侯府接手了平南伯府的產業,他無法做主”。而她知道這是假的,承恩侯府的人早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