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妹妹一併救下來好了。王氏姐妹在京城少見外人,那個小的躲上幾年,模樣長開了,更不用擔心會被人認出來。等王湄如進了宮,她妹妹還在我們手上,她敢不聽候吩咐,盡心辦事?”
平南伯夫人一聽,覺得這個計劃很可行,但時間卻未必足夠:“那我們要儘快找到合適的替身才行。王湄如雖少見外人,卻因為太子的關係,一向有美名在外流傳,若是隨便尋個女子頂替她,只怕騙不了幾個人。況且,王家那邊也得打點好,萬一有人當場拆穿替身是假的……到時候,別說把王湄如姐妹悄悄換出來了,只怕我們家也難脫身!”
平南伯只是笑了笑:“不叫人認出模樣來就行了,這事兒不難。”
平南伯夫人一怔:“伯爺可是有了計劃?”
平南伯沒有回答,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王安貴是救不得了,謝璞要怎麼辦?他那些所謂的罪證都是假的,只要王安貴罪證確鑿,便沒什麼可指證謝璞的了。就連林家,也因為察覺到我們對謝璞冷漠無情,懷疑是上了我們的當。若他們不再死咬著謝璞不放,他很快就能脫罪了。可我們都做了那麼多事,真讓謝璞出來,他斷不肯善罷甘休!到時候別說謝家財產到不了手,我們家的名聲也會有所損傷,妹妹的名聲就更不能要了。”
平南伯夫人也是鬱悶不已:“真不知道那謝璞怎麼就這般走運,竟一點兒把柄都抓不著。我們已經安排了人長年在他身邊盯著了,卻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找不到。若非如此,也不必非得假造一封信不可了。而且那封信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將它藏在謝璞的書房而已,謝璞根本就沒察覺,輕而易舉的事,竟然也會出差錯!”她欲言又止,差點兒沒抱怨起曹氏來,因擔心會惹丈夫不喜,話臨出口時,才改了詞兒,“妹妹手下的人也太無能了些!”
平南伯沉吟片刻:“妹妹提過,她那個行三的庶女形跡可疑,八成是發現了信,把它從書房帶走了。後來錢媽媽多次設法搜那庶女的身,始終未能找到信。大理寺的官差抄檢謝家正院上房時,同樣一無所獲。我懷疑……信很可能已經被那庶女燒燬了,否則不可能一點蛛絲螞跡都沒留下!”
平南伯夫人皺起眉頭:“就算那個庶女真的把信燒了,當時上房裡那麼多人,難道就沒一個人察覺?我看妹妹手下的人,一個個都該敲打了!”
她猶豫了一下,看向丈夫:“謝璞的事兒,確實不好辦。但我們如今已經收不了手了,妹妹更不可能繼續留在謝家,索性就藉機與他反目也好。謝璞這些年做官能做得這麼順,都是靠著我們家的勢。我們如今不再庇護他了,他便不過是個尋常小官,成不了氣候。”
平南伯緩緩地道:“也不必做得如此張揚。趁著他如今還在牢中,對外頭的事一概不知,讓妹妹趕緊哄得他把財產交出來,那些產業該過戶就趕緊過戶了。等到一切都成定局,他就算人出來了,難道還能逼著我們把吞下去的東西重新吐出來不成?”
平南伯夫人聽得笑了:“伯爺想得比我周到,那就這麼辦好了。不過這事兒用不著妹妹去做,她與其費那事兒,還不如先把方聞山給哄好了呢。先前她發脾氣,惹得方聞山幾日不來,她自個兒先慌了。這門婚事絕不能生出什麼變故來,我還指望著方妹婿能助我們三房直上青雲呢!”
滅口
平南伯夫婦倆商量好了計劃,就分頭施行去了。
平南伯夫人先在自家名下的莊子裡,挑了兩個莊戶女孩,身量高矮與王家姐妹有七八分相似的,派了心腹對她們秘密進行“調|教”。但是不是真的用她們去頂替王家姐妹,她現在還不敢確定,畢竟以王家長女王湄如的美貌之名,莊戶女孩給她做丫環都不配,根本糊弄不了人。但平南伯說有法子掩飾,她就先信著了,同時也讓手下的親信繼續尋找更合適的人選,以備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