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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慕林聽到外頭大金姨娘與謝映容的交談,不由得睜開了雙眼。
這女兒是個糊塗蛋,做孃的卻算是個明白人。不管大金姨娘往日是什麼作派,至少在大是大非上,她是分得清的。這樣也好,文氏身邊總要有個靠得住的幫手。宛琴雖然跟著謝家人回來,算是背叛了曹家,但她在曹氏面前找了個藉口,裝作是忠心為主母著想的模樣,主僕間並未反目。謝慕林有些擔心她還有反水的一天,不敢太過相信她。有個大金姨娘在,好歹能與宛琴形成制衡,順便還能幫著壓制一下謝映容。
謝慕林聽著外頭院子裡安靜下來,便開始閉目養神。這個身體剛剛大病初癒,又一向不太健壯,奔波大半日,實在是有些累了,兩條腿沉得象鉛灌的一般。
謝映真可能這輩子都沒走過這麼長的路。
這樣下去不行呀。無論將來謝家能不能平安脫難,她都需要有個好身體。萬一謝璞最後還是叫曹家陷害成功了,等待著謝家女眷的不會是什麼好日子。她繼續這麼弱歪歪的,將來怎麼生活?
謝慕林開始為自己制定一個健身計劃,結果睡不著了。躺了半個小時,她還是爬了起來,決定去看哥哥謝謹之。
謝謹之住在最西邊的房間裡,屋內跟其他的房間是差不多的格局,左右兩邊各有一張大床。由於謝謹之與謝涵之都生了病,便睡在一處。健康的謝徽之住在另一張床上,眼下並不在。
宛琴讓謝映芬睡在空床上,自己坐在床邊,一邊照看幾個孩子,一邊尋空做兩針女紅。新衣任務大部分都交給大金姨娘去做了,她只負責親生兒女的衣裳。有三個孩子需要她照看,因此她的進度並不快,不過做得很仔細。
見謝慕林進來,宛琴連忙起身,柔順地小聲說:“二姑娘來看二少爺麼?中午李大夫來過一趟,給二少爺診過脈,還換了一張方子。我喂二少爺吃過藥了,雖然人還沒醒,但比先前睡得安穩多了,氣色也好了些。”
謝慕林仔細看了看謝謹之的臉色,確實如此,便暗暗鬆了口氣。謝謹之病得最重,又自小體弱多病,她還挺擔心的。現在看來,李六安的醫術還可以,把謝謹之的病情穩住了,接下來只需要慢慢調養。
謝慕林又檢查了謝涵之與謝映芬的情況。這兩個孩子的狀態比謝謹之更理想一些。謝涵之已經退了燒,小臉白白的,但睡得很安穩。據宛琴說,午飯時他吃了一大碗粥下去,胃口不錯,可見病情好轉了許多。謝映芬同樣如此,她還能跟宛琴說話,幫著生母照看兩個生病的哥哥。只不過是人小體弱,這會子才睡著了。
謝慕林對病人的痊癒情況還算滿意,正色對宛琴道:“姨娘辛苦了。”
宛琴怔了怔,微笑道:“這也是我職責所在,不敢說辛苦。”
謝慕林點點頭:“姨娘守了這半日,想必也累了。他們三人都睡著了,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不如姨娘去休息休息,吃點東西吧?我在這裡守著他們,若有事,再去叫你。”
宛琴忙道:“這怎麼好?原是我跟老太太、二太太打了包票,要把三位少爺姑娘照顧好的,怎能中途偷懶呢?二姑娘跟著二太太出門,也累了大半日了,還是回房休息去吧。”
謝慕林搖頭:“你先去休息一下,養養精神,歇完再來換我。不然你一直這麼守著,自己吃不好睡不好的,也跟著累倒了,誰來照顧病人?我接下來沒什麼事可做了,就當作是打發時間。”
宛琴想了想,道:“既如此,那就勞煩二姑娘了。我出去走一走,透透氣,就回來。”昨兒夜裡她沒睡好,今日又在屋裡坐了這大半日,腰痠背痛的,確實很不舒服,出去吹吹風,也能解解困。反正她兩個孩子病情都已好轉了,她也有閒情操心一下自己了。
宛琴出了房子,謝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