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姻親做到這個份上,還挺沒品的。倘若那位楊四爺真有心想要參與水泥生意,完全可以託楊姑父給謝家遞話。
十三房的謝謹華堂兄因為有重病的母親要照顧,根本出不得遠門,日常活動都被侷限在湖陰縣城周邊一帶了,作坊也只有兩三口窯,能生產的水泥數量很有限。楊四爺若有誠意,雙方未必不能合作。他完全可以另找地方建窯,生產出來的水泥也可以運到別的地方去賣。只是在湖州府範圍內,影響都是極有限的。
明明可以光明正大談合作,雙方都能有利可圖,可楊四爺就非要把事情做得這麼難看,手段又低劣,輕易就被苦主給發現了,謝慕林也挺無語的。就算謝家真要往外頭找合作伙伴,也絕對不能找這樣的人。
也不知老賈頭是不是給馬路遙傳話了,沒過兩天,文氏就過來問謝慕林:“水泥作坊那邊,楊家是不是有人在給你謹華哥使絆子?既然老賈頭說要請你嗣祖母幫忙,你怎麼沒跟家裡說一聲呢?你嗣祖母好象也還不知情的模樣。”
謝慕林挑挑眉:“老賈頭跟你說的嗎?我是想著,這種小事用不著驚動嗣祖母,所以只讓老賈頭跟謹華哥的管事商量一下,悄悄兒給楊姑父身邊的下人遞個話就好了。事關楊家,楊姑父自己就能處置了,連梅珺姑姑都不必驚動。那楊四爺是楊姑父的堂兄弟,要說他的不是,也該是楊姑父出面。如果要姑姑開口,叫楊家那邊如何看她這個侄媳呢?”
文氏恍然大悟,嘆道:“好孩子,你想得周全,也用心良苦。只可惜,這事兒你姑姑已經知道了。她還特地來找我賠不是呢。我想這也不是她的錯,就叫她別放在心上。其實都是親戚,一點小事,沒必要鬧大。你謹華哥也只是做做族人親友與鄉里鄉親的生意罷了,別處的根本顧不上。只要那個楊四把他家燒的水泥賣得遠些,別跟你謹華哥爭搶就好了。若為了這點小事,損及謝楊兩家的情誼,就太不值當了。”
謝慕林有些意外:“姑姑已經知道了?是誰告訴她的?楊姑父嗎?”難道楊意全知道情況後,不肯出面跟本家交涉,卻推了老婆出去擋箭?這是不是有點渣?
文氏就說:“你楊姑父大概還不知道呢。他身邊的人都是你姑姑安排的,出了什麼要緊事,他們自然會跟你姑姑說。你楊姑父如今正忙著書院幾個童生考院試的事,你姑姑便不想他為了一點小事分心。”
謝慕林哂道:“大哥二哥不是提過,去參加今年院試的人早就組團出發去了杭州,帶隊的先生是牛大儒和另一位老師,並沒有楊姑父嗎?他如今留守書院,只需要負責日常的書院事務和教學工作就好,能忙到哪裡去?”
文氏嗔道:“你姑姑也是不想讓你姑父為了楊家的事煩心,才替他把事情處理了。這是她體貼之處。你怎麼還埋怨起你楊姑父來了呢?”
謝慕林扯了扯嘴角,心裡有些不以為然。這事兒不管是謝梅珺徹底掌握住了楊意全身邊的所有侍從,能對丈夫封鎖住所有外界的訊息,還是楊意全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卻還是裝作不知情,任由妻子去得罪本家,都不是什麼好事。梅珺姑姑和她的丈夫,夫妻之間的關係真的沒有任何問題嗎?
好好的安排出了岔子,謝慕林不由嘆了口氣,問文氏:“姑姑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親自出面去跟楊家的人投訴楊四爺嗎?還是不打算驚動本家,只跟楊四爺的哥哥嫂子說話?”
文氏搖頭:“你姑姑沒提,說讓我放心,她會處理好的。不過十三房那邊,她有意要補給謹華一筆銀子,算是替楊四賠禮。我覺得這些錢,謹華是不會接受的。可你梅珺姑姑非要給,還叫我幫她做中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謹華如今為了你十三嬸的病,忙得連作坊的生意都顧不上了,全靠底下的管事操持事務。他興許還不知道楊四想偷配方的事兒呢。若直接跟他說了,萬一他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