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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映芬氣極反笑:“姨娘如今竟然也會改口了?你前兒不是還說,大姐姐被許給黃家姐夫,一點兒都不匹配,是太太故意坑害她麼?!如今你倒覺得黃家這門親事好了,反口得真快!但即使如此,我也老實告訴姨娘,蕭二公子跟三哥相熟,因此我早就聽說過,他今年都十八、九歲了,馬上就要成親的,跟我年紀相差太大,根本不可能!
“還有,他雖然與三皇子從小一塊兒長大,但因為他要去邊關掙軍功,不肯留在京城助三皇子,兩人情份早就大不如前了!就算三皇子將來真會有大造化,也輪不到他去享風光。父親與太太壓根兒就不是為了這些有的沒的,才把二姐姐許配給蕭二公子的。姨娘就少在這裡胡思亂想了。你以為謝家人是曹家那等趨炎附勢的人家?我們謝家自有風骨,才不象姓曹的那麼不要臉面呢!”
宛琴的臉色頓時變了變,很想要反駁女兒幾句,替曹家說說好話,可想到曹家如今也是自身難保,她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反正靠不住,只得勉強鎮定地說:“原來如此,那個蕭瑞跟三皇子不和麼?那這樁婚事其實也沒實惠到哪裡去。四姑娘避開些也好。你比不得二姑娘,還有老爺太太的疼愛,將來嫁了人,也有老爺太太撐腰。你也只能在定親之前用心一些,為自己找個可靠的好人家,才能放心地託付終身了。四姑娘年紀還小,不知道世事的艱難,才會覺得我說的話太煩人。可等到你真正出了嫁,在夫家過起了日子,就會知道我這一番真心,處處都是在為姑娘著想了!”
謝映芬冷笑:“如今兩位姐姐才定下了婚事,三姐姐還沒著落呢。姨娘且還不需要為我的終身大事操心。有這個閒情逸致,不如先想想,怎麼把你孃家親眷從曹家那個泥坑裡弄出來再說?!倘若曹家真的出事,他們一直不肯放棄曹家家生奴的身份,只會落得被官賣的下場。到時候他們去了何處,就不是輕易能查到的了。我雖然不耐煩理會他們,卻也不想將來遇見在旁人家裡為奴為婢的葉家人,跑來找我認親。那即使我嫁得再風光,婚後日子過得再順心如意,也把什麼臉面都丟盡了!”
宛琴面色大變。她甚至還想到,女兒出嫁後遇到這種事,固然會丟臉,可畢竟已經是出了嫁的人,只要有兒女傍身,夫家不可能因為這種事就休了她。可兒子呢?謝涵之是要讀書科舉,為官這宦的,碰到這種事一定會更丟臉,不理會也不行,容易被人拿住把柄,那豈不是一輩子前程都給耽誤了?!
若說宛琴從前僅僅是不想讓孃家親人出事,而且更關注親生父親的情況,對後母與繼弟繼妹不是很執著的話,如今她就真的覺得,這些人一個都不能少,通通都要救出來才行了。否則,哪一個被賣去做了什麼上不得檯面的事,都要連累她兩個孩子的名聲!
宛琴咬牙,她必須儘快請求謝璞的原諒。只有謝璞才有辦法儘快聯絡上京城裡的人手,想辦法把她孃家人救出來。實在不行,她大不了去求文氏!不管文氏要她做什麼,她都照做就是。她犧牲了那麼多,連舊主都捨棄了,不就是為了一雙兒女的富貴榮華,自己也能跟著沾光麼?她絕不會讓自己的親人成為拖兒女後腿的存在!
宛琴有了正事要操心,謝映芬就可以省心了。她離開了生母的房間後,便在院子裡呆坐半日,然後跑去二姐謝慕林那兒,也不提宛琴具體說了些什麼,只道是姨娘對兩位姐姐的婚事都有些不大靠譜的臆測,若是姐姐們聽見了,請不要與姨娘一般見識,那不過是內宅婦人全無根據的胡思亂想,是受了從前曹家混亂家風的影響。
謝慕林不用猜也知道宛琴說出來的不是好話,但她如今心情正好,也懶得跟小人物計較了,便笑道:“四妹妹不必把這些事放在心上。我早說過了,琴姨娘是琴姨娘,四妹四弟是四妹四弟。你和四弟都是明白事理的好孩子,是我的親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