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莊子裡,務必要招待好了。船上的行李,大件笨重的不用管,輕便或值錢的細軟先打包好了,由各人隨身帶齊。”
她轉頭看向謝顯之與謝謹之:“我跟你們姑姑,還有你們的表弟表妹,就在莊子上住下了。你們兄妹幾個自行奉你們祖母回自家宅 鎮壓
吃過午飯後,謝家兩房人便兵分兩路,二房留在小莊,三房連帶謝慕林、謝謹之兄妹倆,則坐著馬車帶著行李進城去了。
因為想要低調行事,免得在眼下正緊張的京城環境裡引來什麼麻煩,謝家眾人儘可能分坐少一點的馬車,所以謝慕林陪著謝老太太坐了一輛車。同車的還有珍珠與香桃兩個貼身大丫頭。
一路上謝老太太就在碎碎念,指責孫子孫女們不孝順不聽話,無視了她老人家的意見,只知道聽宋氏的吩咐行事,簡直就是認不清自己的祖宗,云云。謝慕林起初還能忍一忍,只當沒聽見,後來見她越說越來勁兒了,便忍不住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二祖母她老人家言行受人敬重,多年來又一直對族中晚輩們關愛有加。我們這些做晚輩的投桃報李,自然願意聽從她的教導了。”
謝老太太瞪大了雙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的言行就不受人敬重了?!我對你們就沒有關愛麼?!”
“事實如何,您老人家心裡就沒點數嗎?”謝慕林哂道,“不管二祖母是出於什麼原因,決定帶著姑姑和表哥表妹住在城外,反正她如今與你不是住在同一屋簷下,你也不必天天見著她了。大家相安無事的,不是挺好嗎?你又何必無事生非?難道你覺得,離了謝家角,就能耀武揚威了?可你別忘了,咱們家這回一同出行的人,還是原本住在謝家角的人。沒理由離了老家,對你就會變了想法的呀?”
謝老太太噎了一下,氣呼呼地說:“反正你們就是不孝!從前有宗房那幾個混蛋壓著,沒人聽我的就罷了。如今我們都出來了,外頭的人還是認我這個誥命夫人的,憑什麼宋氏還要壓在我頭上?!”
謝慕林嗤笑:“難道你老人家還想去告狀,給我們這些孫輩定個不孝的罪名,好毀了我們的名聲和前程嗎?要去你就只管去,官府的大人們真要審問起來,你可未必佔理。倒是這麼一來,家醜外揚,別人會怎麼說爹爹就很難講了。好心腸的會同情他攤上個不省心的親媽,壞心腸的估計就要參他治家無能了吧?
“爹爹本來是滿心期待地在北平等著我們去與他團聚的,人都還沒見著了,就先聽說了你作妖毀了他所有兒女,順便給他頭上潑髒水的訊息,心裡會怎麼想呢?你大概覺得自己有個誥命夫人的頭銜就足夠了,反正爹爹不可能不給你養老,他和娘內心是否會對你有怨言,是否會真心敬愛你,其實一點兒都不重要,是不是?”
謝老太太被嗆住了,一張臉憋得通紅,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去告孫子孫女們的話。
謝慕林也懶得再跟她多說。早知道這老太太離了謝家角就有些按壓不住想生事了,如今幾句話連敲帶打的,把人重新壓制下去就行。這一路上,同行的人雖多,但估計真正能製得住謝老太太的人沒幾個。宋氏是一貫不愛與她計較的,除非她真的做得太過分,謝慕林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了。等到了北平,她就把這個老太太扔給自家便宜老爹去應付,再也懶得跟她爭閒氣了!
如果謝璞應付不來老太太,那可就別怪她這個女兒不客氣地嘲笑他了!
馬車一路無驚無險地抵達了珍珠橋的謝家大宅。蔡老田夫妻倆帶著一眾男女僕婦來到門前等候,見到久別多時的主人們,以及隨侍在二姑娘身邊的女兒香桃,眼圈一下就紅了。蔡老田多看了香桃幾眼,便迅速上前給謝老太太與謝顯之兄弟姐妹等人見禮。
一眾人等進了前院正廳裡坐下說話。蔡老田家的扯了女兒去指揮下人搬執行李,蔡老田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