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陸邢文一個人。
陸邢文莫名,但又笑了。
乖孩子有時候不聽話,感覺更可愛了。
陸邢文推著行李箱進了屋子,費可剛剛開啟客廳的燈。
陸邢文問:「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費可不回答。
陸邢文將行李箱扔在原地,走過去一把託著費可的屁股把他抱了起來。費可嚇了一跳,微微掙扎,陸邢文低頭在他脖子舔了一口,警告:「不許亂動。」
費可過電一樣打了個激靈,趴在陸邢文肩膀上不動了。
陸邢文一步一步,將他抱到二樓的房間,在浴室門前放下他,說:「洗完澡,到我房間來。」
這話裡的暗示太明顯了,費可連耳朵尖都紅了。
陸邢文捏著他下巴,迫使他抬頭:「很晚了,但今天我們先做一點小小的練習,讓你瞭解一下,我說的支配與臣服到底是什麼意思。」
費可在浴室磨蹭了半小時。
他洗了頭髮,認認真真洗了澡,刷了牙,猶豫了一下,還用洗面奶洗了臉。
是否要噴香水,他猶豫了幾分鐘,最後決定不噴。
香水是陸邢文送他的,說很適合他,一種淡淡的木香,混合香根草的味道,很清新,一聞就像是大學校園裡抱著書本的乖學生。
挑睡衣的時候,費可沒花多少時間。他睡覺穿得很簡單,純棉純色的短袖短褲,沒有什麼特別的款式。
可今天晚上,當他穿上這樣的衣服推開陸邢文的房門時,立刻就後悔了。
陸邢文身著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袍,靜靜坐在沙發椅上等著他。房間裡只開了一盞落地燈,陸邢文正好坐在燈光的中心。
黑色絲綢上精緻的暗紋在燈光下微微流動著光芒,只是一件睡袍,可披在陸邢文的身上彷彿國王的長袍。
陸邢文雙手交叉,正等著他的小朋友。
他是英俊的暗夜騎士,在等待著他秘密的情人。
費可覺得自己看上去一定很笨拙,很幼稚。他覺得自己傻裡傻氣的,跟英俊、優雅的陸邢文天差地別,難怪黑子總說他們是假結婚,因為看上去一定很不登對。
費可站在門口,侷促地拉了拉自己衣服下擺,試圖將睡皺的一塊拉平。
陸先生不知道有沒有看見他傻乎乎的動作,但陸先生什麼也沒說,只說了兩個字:「進來。」
費可走到陸邢文面前。
陸邢文問:「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想清楚了嗎?」
費可著迷地看著光芒中心的陸先生,他其實心裡想的是,不管有沒有想清楚,他根本毫無選擇。
他能放棄陸先生嗎?
不能,怎麼樣都不能。
費可點點頭。
陸邢文放下手,緩緩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是你的主人,當然,你不需要一天24小時時時刻刻不分場所都需要叫我主人。但是,在我讓你這麼叫的時候,你就必須這麼叫。在我給你下達命令的時候,你必須遵從。」
費可毫不遲疑地點頭。
必須遵從陸先生所有的命令,但在費可的心裡,他不認為陸先生會給自己下什麼不好的命令,也不認為陸先生會為難自己。
陸邢文看著他:「不要只點頭,要開口說『是,主人。』」
在查資料的時候,費可覺得主人的稱呼有種過家家般的荒唐感。但在實際面對陸先生的時候,他發現這個稱呼突然變得羞恥而充滿的意味。
陸邢文靜靜看著他:「這是第一個命令,你連這個都無法做到嗎?」
「是,主、主人。」費可艱難地吐出這個詞,發現這個詞跟他從前認知的不一樣了。這個詞在以前的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