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杯子你拿了四對。&rdo;陳霧不是很認同，&ldo;用不到。&rdo;
晏為熾攬著他，手指在他單薄的青灰色袖口上撥動：&ldo;喝水的，喝咖啡的。&rdo;
&ldo;咖啡啊，&rdo;陳霧詫異，&ldo;我沒喝過。&rdo;
&ldo;我給你泡。&rdo;晏為熾帶他去自助結帳，讓他自己操作。
陳霧摸索了下就會了。
金額出來的時候，晏為熾快速掃碼付了。
陳霧還是看清了大概數目，他人都傻了：&ldo;這家商場以後不來了，再也不來了。&rdo;
晏為熾弓著腰把額頭抵在他後背，肩膀抖動，口罩裡悶出笑聲。
&ldo;太多進口的東西了，一個寫字的本子巴掌大都要三百多……&rdo;陳霧小聲說，&ldo;我還是喜歡國產的。&rdo;
晏為熾嚴肅附和：&ldo;支援國產。&rdo;
陳霧呼了一口氣：&ldo;明天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肯定有便宜的。&rdo;
晏為熾推著推車去扶梯那邊：&ldo;你不需要為面試做準備?&rdo;
&ldo;一定需要嗎?&rdo;陳霧呆滯。
晏為熾：&ldo;不一定。&rdo;
&ldo;那我就不準備了。&rdo;陳霧說。
週一早八，晏為熾送陳霧去面試。地點不是大院，是一處基地後面的辦公樓。
晏為熾在外面抽菸，陳霧一個人進去的，他在前臺的帶領下去了等候區。
已經有一撥人在裡面等了。
陳霧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屋裡沒開空調，熱風把窗簾吹得往他身上打，他在那股熱浪裡昏昏入睡。
有人進來，有人出去，不知過了多久，刻意壓低的談話聲傳入陳霧耳中。
&ldo;哥們，就剩我們兩個了。&rdo;
&ldo;張濤?我去，真的是你啊，你不是要出國留學嗎，怎麼在這裡?&rdo;
&ldo;別提了，計劃趕不上變化。&rdo;
&ldo;經費不夠啊?&rdo;
&ldo;何止，反正留不成學了，不深造了，就在國內待著了。&rdo;
&ldo;我們這個專業國內近兩年已經重視多了。&rdo;
&ldo;但願前景能越來越好吧。&rdo;
&ldo;……&rdo;
&ldo;前段時間晏家老宅也招人，你去了嗎?&rdo;
&ldo;沒去，我還是比較願意來這裡。&rdo;
&ldo;我去了，沒成，見了個世面，投胎真是門技術活，有的人出身就是好。&rdo;
&ldo;……&rdo;
&ldo;見到晏家那位大人物了?&rdo;
&ldo;怎麼可能，我連大管家都沒見著，只有底下的園藝師傅接待的我。&rdo;
&ldo;……&rdo;
&ldo;晏家那位大人物長壽啊，他娶了五個太太，長子老年斑都長出來了，老麼才職高畢業，這年齡差。&rdo;
&ldo;我要是有晏家那權勢，我一口氣娶十個。&rdo;
&ldo;你真不怕累死，晏家那位又不是同時娶，是離了或者病死了才娶的下一個，也沒聽說有養情人或者時不時冒出個私生子的，他那個層面能做到這樣，我都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