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霧咬著，白淨的臉頰一動一動，模糊不清地說：&ldo;阿熾，我今晚想跟師兄睡。&rdo;
晏為熾：&ldo;……&rdo;那我走?
第65章
淨陽沒答應跟陳霧睡, 他去了其中一間次臥。
陳霧在書房抄經書。
&ldo;年三十晚上，我被窩都給你暖好了，你不去睡, 抄這玩意兒。&rdo;晏為熾跟個獨守空房的怨婦一樣, &ldo;明兒是不是要把我休了, 包袱一背進廟出家?&rdo;
陳霧把壓著的那頁最後兩行寫完：&ldo;我在給你祈福。&rdo;
晏為熾愣了一下，他湊過去拿起攤在書桌上的經書看了看, 是本《佛經》。
陳霧翻頁繼續抄寫，都在腦子裡了。他沒穿和尚的僧服，而是淡藍色繡著貓咪圖案的睡衣睡褲, 腕上的老舊佛珠散發著潤透的色澤。
下筆落筆的沉靜瞬間, 整個人披著一層佛光。
有種要脫離俗世撇去紅塵的悠然。
晏為熾眼皮輕跳, 他徒然發聲, 嚴厲又冰冷：&ldo;陳霧，你戒指呢?&ldo;
陳霧嚇一跳：&ldo;洗澡摘下來了，在浴室……&rdo;
尾音未落, 晏為熾就出了書房。他火速去拿了那枚戒指給陳霧戴上，推到骨節最裡面：&ldo;別抄了，你就是我的福氣, 我有你，就能平安健康快樂。&rdo;
陳霧說：&ldo;不行, 我想抄完。&rdo;
晏為熾揉著額角蹲下來，握住他壓紙張的那隻手親他手心，親了一嘴的墨水味：&ldo;那你別一副要把我踹了投奔佛祖懷抱的架勢, 我看著害怕。&rdo;
陳霧：&ldo;……&rdo;
佛經抄到零點, 晏為熾坐在陳霧旁邊，困得不行地彎下腰背, 以一個彆扭的姿勢躺在他腿上睡著了。
&ldo;砰‐‐砰‐‐&ldo;
在夜空炸開的煙花聲把他吵醒。附近哪家這個點放起了煙花，聲響很大。
晏為熾沒睡好，全身肌肉酸疲，他解開陳霧的睡衣釦子，腦袋鑽進去用衣料矇住耳朵，挺而直的鼻樑貼著陳霧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的溫軟肚皮。
陳霧這都沒分神，他專心地抄完佛經，把毛筆擱在硯臺上面：&ldo;阿熾，我抄好了。&ldo;
&ldo;嗯，&ldo;晏為熾眼尾下垂，兩條較寬的臥蠶顯得眉目憂鬱，他眼簾都沒完全撐開，就那麼半合著站起身來，讓陳霧牽回了臥室。
晏為熾躺到床上又精神了，大腦皮層不受控地活躍起來，他捏著陳霧的手指：&ldo;抄那麼久，酸不酸。&ldo;
陳霧打哈欠：&ldo;不酸。&ldo;
腰被箍住，接著是一條修長的腿架到了他的身上，再是一條覆著層薄肌的胳膊，最後是一整個人。他變吃力的呼吸聲被炙熱的吻吞沒。
兩斤重的新棉被下滑，陳霧重新吸入氧氣，晏為熾抵著他的鼻尖：&ldo;關於去年，我有沒有不足?&rdo;
陳霧舔了舔被咬得有點腫的嘴唇：&ldo;我想想……&ldo;
這一想就是好幾分鐘。
晏為熾撐在兩側的手臂握住陳霧的肩膀，壓著他悶聲笑個不停：&ldo;我這是有多少不足，是不是要給你準備一個本子跟筆?&rdo;
陳霧的臉&ldo;刷&rdo;地紅了，磕巴著說：&ldo;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