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太喜歡自己這副毫無血色的樣子,想起之後繁瑣的舞臺妝,心情複雜地嘆了口氣,對著懸在眼前的日程倒也不太急,又大致整理了一下頭髮,才回到餐桌前,慢條斯理地把餘煦留的那些菜都包上保鮮膜,一一放進冰箱。
行李不用特意收拾,他有幾個一模一樣的行李箱,裡面放了相同的全套生活用品和換洗衣物,每次出差回來餘煦都會替他重新整理,整理完就放在客廳角落裡,方便他隨時出門。
於是他用省下的這部分時間權衡了一下,覺得&ldo;表白&rdo;這種事情還是當面說更合適,便也沒打電話,只發了條訊息告訴餘煦自己臨時有演出,過幾天才能回來。
這次沒有秒回‐‐直到他換完衣服出門,餘煦也沒有回覆。
&ldo;這次挺麻煩的,會有很多老藝術家級別的嘉賓來看,而且是和電影節合作,公司高層很重視,&rdo;上車之後向蝶一邊倒車,一邊快速道,&ldo;他們給的說法是原先的嘉賓去不了,臨時找我們救場,但我估計不止這麼簡單……你也知道,這種演出都是面向專業的音樂家,和娛樂圈是兩碼事。&rdo;
大概是許觀珏那邊想要這個機會,用了什麼手段臨時換來的‐‐echo的人氣再是一騎絕塵,論專業造詣還是不夠格的。
餘昧其實不太關心這些東西,知道許觀珏再怎麼變著花樣往上爬,再過幾個月都要摔回去,也無所謂多拿一筆演出費。
他淡淡地&ldo;嗯&rdo;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便也沒再說話,安靜地翻了一會兒車後座,找出一袋不知什麼時候留在這裡的年輪蛋糕,拆開來吃。
草莓奶油味的,很甜,嘗一口就知道是餘煦留下的。
&ldo;還沒吃飯嗎?&rdo;向蝶察覺他的動靜,操心道,&ldo;這個點還沒睡也就算了,也不吃飯,你白天都在忙什麼‐‐我記得前面有家全天營業的麵館,要不等會兒開過去打包一份吧。&rdo;
白天在忙什麼……大概是被合法伴侶折騰了一下午,昏睡到半夜還要餓著肚子出來工作‐‐國民偶像混到這個地步,也挺悽慘的。
&ldo;嗯,也可以。&rdo;餘昧有些心虛地揉了揉耳朵,希望她別再追問這個話題。
偏偏天不遂人願,等紅燈的時候向蝶&ldo;嗯?&rdo;了一聲,又疑惑地看向他,道:&ldo;不對啊,餘煦不在家嗎,他怎麼可能不監督你好好吃飯‐‐哦對了,說到餘煦……&rdo;
看見她的神色陡然嚴肅了些,餘昧眉梢微抬:&ldo;怎麼了?&rdo;
&ldo;昨天有個人不知從哪弄到了我的手機號,打電話來自稱是餘煦的家人,讓我把餘煦的聯絡方式告訴他。&rdo;
&ldo;然後呢?&rdo;
&ldo;沒有然後了,&rdo;向蝶看了眼訊號燈,又轉頭看向他道,&ldo;我問了幾個和餘煦有關的問題,他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說什麼不方便告訴我,見到本人就能證明瞭‐‐我決定不了,就打算先來問問你,結果突然出了臨時演出的事,就耽擱了一下……&rdo;
餘昧皺著眉沉默了幾秒,覺得整件事聽起來有些古怪。
這些年他動用了不少關係去找餘煦的親生父母,不是沒遇見過別有企圖的騙子,一通電話也說明不了什麼‐‐何況就這麼沒有後續了。
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