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哥哥，今天的髮型很好看，演唱會辛苦了。&rdo;
&ldo;身體不舒服嗎?&rdo;
他愣了愣，一時沒想通餘煦是從哪知道他換了髮型還身體不適‐‐小長假都結束了，這個點他應該在學校，總不能飛過來看他的演唱會。
轉念一想又覺得也沒什麼，餘煦私底下和向蝶的交流比他想像中多，聊到了也正常。
便回了一句&ldo;沒事&rdo;讓人安心，想了想，又補上一句：&ldo;晚上有慶功宴，可能不回家&rdo;。
餘煦的回覆很快出現在螢幕上，說讓他注意休息少喝酒，提前晚安。
後面跟著一個卡通柴犬的表情包，毛茸茸的，趴在螢幕上對他笑。
他支著臉，用手背給還有些生理性發燙的臉頰降溫，看到這個表情就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沒由來地想，原來小狗也知道自己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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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抑制劑的藥效所賜，慶功宴時餘昧沒受什麼影響，狀態正常地同一眾人寒暄聊天，聊著聊著還和一個合作過的製作人約定了下張專輯繼續合作，讓關陽頗感欣慰。
宴會結束已經過了零點，向蝶送他回家，一路上有意無意地借著後視鏡觀察他，不確定他是真的沒事了，還是強撐著不讓人看出來。
看不出來。
餘昧的表情始終很淡，上車後就望著窗外出神，臉色正常，除了下唇那道臺上自己咬出的血痂，已經看不出幾個小時前的狼狽了。
有時候她幾乎覺得餘昧不像人類，身體也不是血肉骨骼組成的，更像某種櫥窗裡展覽的人偶，哪怕內部破損，看起來也總是精緻又漂亮，無可挑剔。
跟著他越久，越是看不透他的內裡，就越擔心哪天他支撐不住，一旦顯露出來，就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ldo;餘老師，&rdo;停車時她把剩下的藥遞給餘昧，一邊叮囑道，&ldo;明天沒有安排，你好好休息，注意抑制劑的副作用……讓你家的小朋友好好照顧你，證都領了，就別跟他客氣了。&rdo;
餘昧似乎笑了一下：&ldo;是他讓你這麼說的吧。&rdo;
&ldo;……也不全是，多個人照顧你總是好的，&rdo;向蝶頓了頓，被戳穿了便索性看著他道，&ldo;而且說實話，他也不是小孩子了，看得出是真喜歡你，又是個alpha，總比這些副作用一堆的抑制劑要好‐‐婚內戀愛也挺好的嘛。&rdo;
餘昧靠在車座上，安靜地聽她說完，劉海被頂燈光勾勒成暖色，落下細碎的陰影，遮住他眼底一晃而過的複雜情緒，只剩下淡淡的疲倦。
&ldo;也許吧。&rdo;他很少否定別人的意見，這麼說就是不認同的意思了‐‐語氣卻還是很溫和，一邊開啟車門，一邊看著她道，&ldo;開車注意安全，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rdo;
向蝶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遲疑良久，還是拿過手機，給餘煦發了條訊息。
&ldo;他的發情期快到了，建議你好好照顧他，或者搬出去別影響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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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煦還醒著，聽到電梯聲一如既往地來給他開門，似乎是一直在等他回家。
&ldo;你明天沒課麼?&rdo;今天先來抱他的是貓，餘昧隨手摸了兩把掛在他身上的長條動物，一邊有些奇怪地問。
&ldo;有，兩節早課，上完就沒了，&rdo;餘煦把貓抱下來放到一邊，皺著眉把他渾身上下看了一圈，&ldo;小蝶姐說你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