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全醫院裡的醫護連軸轉整整倆星期,那半個月我就沒回過家……來了好多病人呢!你說的那長途班車被樹壓了的事兒,我也知道。聽說全車一共三十多人,當場就沒了四個人,十來個重傷,剩下的全都是輕傷……就沒有一個全須全尾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李晴玉這個名字我真的沒有印象了。有可能是因為她的傷情並不嚴重,只是包紮了傷口,我們沒有跟她過多的接觸。」

梔梔心下盤算:派出所裡的口供上顯示,7月12日凌晨事發,當天所有人被送進了醫院,7月13日李晴玉呆在醫院裡接受了公安詢問做了筆錄,7月19日公安再去覆核時,李晴玉已經離開了。

梔梔又想起來,李晴玉當時的口供,還說了這麼一件事:當時有不止一棵樹,陸續壓倒在班車上,鄰座的男青年撲在李晴玉身上,後來李晴玉只受了輕傷,但男青年的背上卻插了一根樹枝。

梔梔立刻問道:「護士姐姐,請問,還有沒有一位男青年,他的背上被一截尖銳的樹枝給插傷了?」

一位姓王的護士立刻說道:「有!我有印象!男青年叫陳放,高高的個子人挺帥氣喲,結果一根斷掉的樹杈子直接戳進他的後背……他當時的情況挺危急的,失血過多,不過年輕人就是底子好,當時給他輸了血,又在我們醫院住院了一星期的病,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梔梔:很好,得到了第一個線索。

然後梔梔又問了第二個問題,「護士姐姐,請問你還有沒有印象……陳放他有家屬陪同嗎?」

王護士沉吟片刻,「我記不太清楚了,當時的病人實在太多了。不過,你明天可以去後勤科問一問,一般說來,如果陳放沒有家屬的話,醫院會給他安排輪班陪護。如果有給他安排,那就證明他是沒有家屬陪伴的。」

梔梔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護士姐姐,在那段時間裡,像李晴玉這樣的受了輕傷但她是外地人的傷者,一般她會在哪兒過夜呢?」

王護士指了指候診大廳,說道:「吶,夜裡他們就在那倦在長椅上睡一宿。我們醫院晚上從來不趕人的……」

梔梔心裡大約有了想法。

她又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放在桌上,向眾護士道了謝,離開了急診科。

梔梔和姚叔在候診大廳裡眯了一會兒,天亮時分,她直接上後勤科那兒等著了。

後勤科倒是不如醫院門診那麼忙碌。

梔梔憑著一張笑臉和一把大白兔奶糖,硬是拿到了7月12日至7月19日的護理記錄,先是確認了陳放在那段時間裡並沒有向醫院要求陪護,然後確認了陳放是在7月18日離開的醫院。也就是說,陳放身邊是有人照顧的,但這個人是不是李晴玉,目前還不好說。

也不清楚李晴玉是不是和陳放一塊兒離開的。

梔梔又馬不停蹄地趕往派出所找到趙公安,請她再幫忙翻找一下陳放的口供。

很快,梔梔就看到了陳放的口供內容:

陳放,男,23歲,下鄉知青,今年第一次回鄉探親,獨自一人。他搭乘徽省省城的長途班車趕往莫縣長途班車,是為了轉車回老家去,結果半路上遇到雷暴天氣。雷暴劈倒的巨木直接把班車給壓塌壓變形了,他看到鄰座的女孩渾身是血,直接就把人拉到自己身下,本想帶著她一塊兒逃,沒想一根樹枝直接插進了他的後背,後來他就昏死過去,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裡了。

梔梔看到了公安記錄下的他的想法是:

——不想死,想要好好活下去,回去看望媽媽。

當然了,陳放的口供上也留了兩個地址,一個是他家裡的地址,一個是他下鄉插隊的地址。

梔梔將這兩個地址也抄錄了下來。

謝過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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