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間的&ldo;川&rdo;字消失，他說：&ldo;佛珠代表我，熟悉我的人裡面，聰明的知道是什麼意思，不敢輕易動你，不聰明的以為值不了幾個錢，不會想到珠子裡面有更隱秘也更先進的。&rdo;
陳霧呆呆地站著，梳子還在他頭髮裡。
&ldo;在這。&rdo;晏為熾轉了下佛珠，捏住其中一個。
陳霧忙說：&ldo;不能給我，你自己戴。&rdo;
&ldo;我不需要了。&rdo;晏為熾的神態恢復了往常的鬆散，早該把這東西給陳霧了，早套早踏實，他輕描淡寫，&ldo;我小學階段還是小豆芽，經常被綁架，家裡找了替身替我去上學，我在家學……&rdo;
晏為熾的情緒又厭沉下去，他拿走陳霧的梳子，粗魯地給陳霧梳幾下：&ldo;不說這個了，吃晚飯去。&rdo;
陳霧急急摘下佛珠：&ldo;阿熾，我真的不能要。&rdo;
晏為熾用膝蓋撥開他的腿，逼近他：&ldo;這又不是戒指，你推什麼。&rdo;
陳霧靠倒在臺子邊沿，背後是整面牆的鏡子，他雙手撐住臺子，頭髮柔順地垂下來貼著光潔脖頸。
晏為熾看得上火：&ldo;戴回去。&rdo;
陳霧：&ldo;可是……&rdo;
&ldo;再可是，&rdo;晏為熾膝蓋撤開，把他拉起來，給他調了調有點歪的豹紋眼鏡，&ldo;咬你。&rdo;
陳霧一下瞪大眼睛：&ldo;你，你，你說什麼?&rdo;
&ldo;說了你剛才聽到的東西。&rdo;晏為熾出了浴室。
啪‐‐
淋浴頭裡砸下來一滴小水珠，打破了陷入寂靜的氛圍。
陳霧垂頭看手上的佛珠，摸了摸，觸感飽滿微涼。
外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ldo;飯菜都要我一個人端?&rdo;
陳霧趕緊應聲：&ldo;我來了。&rdo;
吃飯的時候，佛珠在陳霧手上戴著。他捧著晏為熾給他盛好的米飯，看了看桌上的一大鍋酸菜魚：&ldo;你做的啊。&rdo;
&ldo;買的。&rdo;晏為熾嘴上這麼說，表情卻是傲嬌中透著期待。
陳霧嘗了點酸菜：&ldo;好吃。&rdo;
&ldo;酸菜是現成的，味道都醃好了。&rdo;晏為熾冷哼。
陳霧忙吃魚：&ldo;這個更好吃。&rdo;
晏為熾這才滿意。
&ldo;其實筆記我能默出來。&rdo;陳霧吃著香軟的白米飯，聲音模糊不清，&ldo;但是默了也沒用，不是那些藥，是……&rdo;
晏為熾臉一臭：&ldo;別跟我說這個。&rdo;
陳霧嚥下嘴裡的米飯，小心翼翼：&ldo;那你也不想知道我看書，看一眼就能記下來嗎?&rdo;
晏為熾：&ldo;……&rdo;
他冷幽幽地笑出聲：&ldo;沒上過學，一元二次方程都解不了?&rdo;
陳霧垂下眼睛：&ldo;沒上過多少學是真的。&rdo;
臉被掐住，陳霧被迫抬起頭，晏為熾眯眼：&ldo;還有沒有哪裡騙了我?&rdo;
陳霧&ldo;唔唔&rdo;了幾聲。
&ldo;那就當你沒有。&rdo;晏為熾給他夾魚肉，&ldo;都沒刺，吃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