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陳霧的房間門被敲響了，他放下手上的書去門口：&ldo;是劉主任嗎?&rdo;
沒回應。
&ldo;老先生?&rdo;陳霧又問。
&ldo;你男朋友，九月21號的。&rdo;門外的人說。
門一下就開啟了，陳霧怔怔地看著少年：&ldo;阿熾，你怎麼來了。&rdo;
晏為熾風塵僕僕，他把棒球帽跟口罩都摘下來，露出疲倦的面容：&ldo;你應該問我，怎麼知道你住在這裡。&rdo;
&ldo;那你怎麼知道的?&rdo;陳霧從善如流。
晏為熾捏他耳朵：&ldo;我認識餘盞，自然認識他父親，問一問就知道你們的落腳地。&rdo;
陳霧嚥唾沫：&ldo;所以你也知道我白天……你擔心我才過來的……&rdo;
晏為熾按著他肩膀把他往房裡推，腰彎下來，腦袋垂在他肩頭：&ldo;你怎麼總是能牽扯進別人的事情裡面。&rdo;
陳霧靜默半天：&ldo;大概就是跑龍套的吧。&rdo;
晏為熾悶聲笑了起來。
&ldo;阿熾，關門。&rdo;陳霧碰不到。
&ldo;等會兒。&rdo;晏為熾維持這樣的姿勢靠了陳霧片刻，呼吸沉得隨時都要睡著。
陳霧乖乖地站著。
&ldo;我過於自信了。&rdo;晏為熾把手伸進他袖子裡，捏住佛珠，低低嘆了聲，&ldo;還是不夠，確實不夠。&rdo;
陳霧聽不清：&ldo;阿熾，你說什麼?&rdo;
&ldo;我說我臉上的疤有點癢。&rdo;晏為熾直起身，關上了門。
陳霧抬頭看了看：&ldo;長肉了，正常的，你不要抓。&rdo;
&ldo;那可說不準，真癢起來控制不住。&rdo;晏為熾把棒球帽和口罩丟到桌上，&ldo;出門還要帶書，看幾本了?&rdo;
陳霧把桌子上亂放的書收起來：&ldo;差不多快看完了。&rdo;
晏為熾笑笑：&ldo;以後要跟著你混了，霧哥。&rdo;
陳霧臉一紅。
晏為熾盯了他幾瞬：&ldo;我想洗澡，但是沒帶衣服，我要怎麼做。&rdo;
陳霧說：&ldo;你穿我的。&rdo;
尺碼不合適，裡面小，外面也小。
於是晏為熾就在腰上裹了個浴巾，衣物都放進洗衣機了。
陳霧過一會就去看洗衣機。
&ldo;你急什麼，我裡面沒穿就能把你吃了?&rdo;晏為熾哭笑不得。
陳霧留意洗滌時間剩多少：&ldo;你還吃人啊。&rdo;
&ldo;我不吃人，我吃你。&rdo;晏為熾說。
房裡的氣流隱約被一片燎原之火覆蓋。
&ldo;叮&rdo;
衣物洗好了。
陳霧忙拿出來風乾：&ldo;阿熾，你的……&rdo;
說著就轉頭，晏為熾剛解開浴巾。
陳霧手裡的衣服掉到了地上。
晏為熾：&ldo;……&rdo;
他迅速背過身去，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操。
後面響起小心翼翼的聲音，&ldo;阿熾你別緊張，我沒有戴眼鏡，看不清的。&rdo;
晏為熾沒回頭：&ldo;誰他媽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