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青瓷和幾個護衛擠進了人群。青瓷大急道,「二奶奶。別罵了,他是二爺。」
「啊?」謝嫻兒有些愣了,再看看青瓷一副你死定了的模樣及幾個護衛護著那個男人的樣子。心裡便有些慌了。
回頭問在綠枝懷裡大哭的真哥兒道,「兒子。那男人是誰?」
真哥兒已經被嚇壞了,抹著淚說,「他爹爹,他是爹爹,不要打爹爹……」
「那他剛才抱著你的時候你哭啥?」謝嫻兒急道。
真哥兒抽咽道,「真哥兒剛才不是哭,是在撒嬌。」
謝嫻兒一陣氣緊,糟糕,闖禍了。
看熱鬧的人有些搞不清狀況了,謝嫻兒也正不知該怎麼辦,一陣放肆的笑聲傳了過來,接著,兩個男人擠進了人群。
其中一個又高又胖的男人指著馬嘉輝搖頭笑道,「馬老二啊馬老二,也不知道你那腦袋瓜被刀槍劍戟戳了幾個洞。讓你陪著哥哥們聽小鳳菊唱小曲兒,你偏不聽,卻跑下樓來調戲小丫頭。小丫頭沒調戲上,還被人家給揍了。」他又上下看了謝嫻兒幾眼,「這丫頭又野又烈,身上還沒有幾兩肉,哪比得上小鳳菊?」
謝嫻兒可知道小鳳菊是誰,就是王石頭的兒子為她坐牢的芳水樓的姑娘。孃的,竟然把自己跟比,謝嫻兒怒了。她見旁邊看熱鬧的人裡面還有個人端著盆水,又搶過盆子向那男人潑了過去。
嘴裡還罵道,「你個臭男人,竟把老孃跟那個人比!」
這個男人冷不防被潑了一身水,氣壞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罵道,「臭丫頭,竟敢往小爺身上潑髒水。」說完伸手便向謝嫻兒扇來。
還沒等謝嫻兒躲,說是遲,那是快,馬嘉輝一把抓住了那個男人的手說道,「牛老三,不許打她。」
牛老三眨巴眨巴眼睛看看馬嘉輝,有些愣了,甩掉他的手粗著嗓門罵道,「馬老二,三爺是在幫你好不好。你他孃的咋好賴不分?」
跟他一起來的另一個男人笑道,「牛兄,人家一家子打架還用得著你個外人幫?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牛老三納悶道,「他們打得跟鬥雞眼一樣,怎麼可能是一家人?」
那男人笑道,「你沒聽到這孩子叫他們爹和娘啊?」
看熱鬧的人也開始起鬨起來,「這一家子跑到大街上來打架,有病吧。」
「都大晌午了還沒睡清醒,真是。」
「這女人夠狠,罵自己男人是拍花子,還又踢又打又潑水的。」
……
說著,眾人便都散去了。
馬老二紅著臉氣得直喘粗氣,謝嫻兒紅著臉低頭不敢說話。
是馬老二的媳婦就是那個撲倒馬老四的謝家丫頭了。那兩個男人饒有興趣地看了謝嫻兒兩眼,沖馬嘉輝哈哈笑道,「馬兄,我們就不妨礙你們一家人了,告辭。」那兩人都走了一段了,還能聽到他們的哈哈聲。
馬老二狠狠瞪了謝嫻兒一眼,氣咻咻地說道,「不要以為我不讓人打你了,就是對你有想法。告訴你,我沒有!」
謝嫻兒本來還挺過意不去,一聽他這話氣得翻了翻白眼。還真是二貨一個,老孃什麼時候以為你對老孃有想法了?
馬老二前兩天便回了馬府。他這次和工部的人一起找到一座大鐵礦山,算是為朝庭立下了大功一件。皇上在朝上還表揚了兵部和工部,兵部何尚書又對馬老二進行了表揚。暗示以後升官有望,並放他幾天假。
馬二郎在外面就想好了,回家後就住在外院,見不著那女人就噁心不到自己,等到明年三月和離也只剩下半年的時間。
誰知回家後才知道,那個女人竟然陪著爺爺奶奶還有兒子去了鄉下避暑。而且,聽孃的意思。那女人還頗有手段。哄得爺爺奶奶和兒子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