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比方有點不那麼恰當,不過並不妨礙戚尋覺得凌飛閣實在是個很有意思的前輩。
李觀魚此人更是江湖上絕對當得起人品出眾的前輩。
忽略掉有李玉函這個兒子,靠著這兩人的面子,也該讓戚尋想辦法救一救這位擁翠山莊的莊主了。
正如凌飛閣所想,戚尋也覺得此時是不合適上擁翠山莊的。
薛笑人之死的一箭不知道多少雕行為,讓她有了直面薛衣人的由頭,自然是要從北到南再刷一刷神水宮聲望的。
多經手一個環節算什麼事,直接找上門去就是了!
所以她也的確沒有在擁翠山莊停留的意思,而是徑直穿過了蘇州城繼續南行。
只在穿城而過的時候,因為那隻白虎不好進城,她又有些想見見這古代蘇州城風貌的想法,乾脆讓大貓自個兒去外邊繞行,自己步行進了城,在與個提著茉莉花籃兜售鮮花的姑娘擦肩而過的時候,停住了一會兒腳步,從隨身錢袋裡摸出了幾個銅板,買下了兩束花。
這兩束花一束送給了金靈芝,一束送給了華真真。
和她匯合的金靈芝撇了撇嘴,「你還真是挺公平的,一點不帶厚此薄彼。」
「……」戚尋覺得,她說這話的時候可以不必將這束花握得這樣緊,活像是擔心送出花的人會在下一刻將花給搶回去一樣。
金大小姐絲毫沒看出戚尋的無語,只是倨傲地抬了抬下巴,「但我沒多少朋友,你這花我肯定會好好帶回去養著的。」
「你覺不覺得你跟這隻大白老虎挺像的?」華真真忽然開了口。
因為戚尋把它丟下自己去城裡了,這隻老虎本就被養得很通人性,這會兒的表現也不例外,它做出了一副戚尋不帶它玩它也不跟她好了的傲嬌樣子,在頭頂上被她戴了一支花後勉勉強強地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心後,繼續當著最稱職不過的坐騎。
金靈芝茫然地跟她挺眼饞的大貓對視了一眼,絕不承認自己真從中看出了一點相似性來。
她才沒有那麼蠢!
但她這舉動可實在像是在不打自招。
金靈芝一把就將那束花藏到了自己的身後,又聽到戚尋說到:「這蘇州城還真是怪有意思的,今日天氣不差,也有些回溫,我方才進城一遭買花的時候,那些個賣花的姑娘踩著木屐赤足而行,怎麼舒服怎麼來,倒也算是這城中美景了。」
這或許就是因為武俠世界的存在而被影響到的改變。()
「你可別覺得我們江南姑娘就不如北方姑娘大方爽快,」金靈芝聽她提起蘇州城中風物便回道,「這也算是此地特色了,我上一次來蘇州的時候還專門讓人打了雙描金漆的木屐穿來玩玩。」
「我現在覺得你不該叫火鳳凰。」戚尋歪頭朝著她看去,笑道,「你這該叫金鳳凰才對。」
沒有原隨雲的影響,金靈芝這種明艷開朗的性情,實在很難不討人喜歡。
同樣是大小姐,起碼金靈芝在戚尋這裡的觀感是要遠勝過薛家莊的薛紅紅的。
在她們見到薛衣人之前,先見到的的確是這位已經嫁到了施家莊的薛大小姐。
和她一併前來的還有她的婆婆,名號金弓銀彈的花金弓花夫人。
薛笑人之死和他暗中組建了刺客組織的事情早已經在戚尋等人抵達後早朝著薛家莊送了過來,按理說此時早該送到了薛衣人的手裡才對。
但看著這婆媳兩個在往薛家莊的必經之路上大刀闊斧地坐著,戚尋直覺這封信或許沒有送到薛衣人的手裡,反而被薛紅紅給截了下來。
戚尋翻身跳下了虎背,順手又摸了摸它的腦袋。
想到施家莊出了名的怕老婆,甚至在江南地界混出了個獅吼莊的名號,薛紅紅和花金弓便是江南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