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話想說?」邀月問道。
憐星被這句比之秋風還要冷清得多的聲音給重新打回了冰窟,將原本想要試探的問話又吞嚥回了肚子裡。「不,沒有了。」
她原本還有些擔心,她與邀月兩人自小相依為命,她的這句違心話會被看出言不由衷來,好在此時戚尋忽然也走到了船頭,問了個讓人覺得聽起來有些奇怪的問題,「老鼠也是會游泳的嗎?」
「……會的吧?」憐星沒第一時間從戚尋的跳脫問話中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她雖然直覺她想說的並不是什麼老鼠會不會游泳,還是認真地給出了個回復。
「哦,看起來確實會。」戚尋扶著欄杆,朝著船行方向看去。
在她的小地圖上出現了一個個紅名標誌的紅點。
這顯然不會是十大惡人之中的哪些為了救江小魚而來,
他們連上龜山尋寶都想將江小魚當做一個投石問路的棋子,大約是不可能跑來將她從邀月的手裡撈出來的。
也大機率不會是來救兒子的江別鶴,他這會兒因為自身難保,都去找魏無牙尋求庇護去了,怎麼可能來救江玉郎。
再說了江別鶴也並不知道江玉郎落到了邀月的手裡。
不過說江別鶴是去尋求魏無牙的庇護,這話說的不完全對。
魏無牙並不是這麼好心的人,就像他對自己的手下弟子只有壓榨而沒有任何感情一樣,他會選擇「幫助」江別鶴不過是因為當年江別鶴出賣江楓的時候找的就是十二星相,他知道自己帶不走江楓全部的家產,就和十二星相來了一出二八分帳,同時要了一個承諾——
在必要的時候救他一命。
所以這個時候來的只會是魏無牙的手下。
戚尋會問出老鼠會不會游泳這件事實在不奇怪。
午後的江面上,遠處的大小船隻都看得清楚,地圖上的紅點和船之間是否重合,也並非是一件不好判斷的事情。
既然這些人不在水上船中,自然只能在水下!
好一群鳧水而來的老鼠!
不過這群老鼠還沒浮上水面來,這才讓戚尋這句問話聽起來有些奇怪而已。
憐星剛回答完,已經聽到了她又一個跳脫的問題,「說起來,銅先生先前說過魏無牙的手下的名字,叫什麼魏白衣魏青衣魏黃衣魏紫衣,魏無牙是怎麼想的。」
「為何突然問起這個?」邀月問道。
「因為……」戚尋摸了摸下巴,「多出動幾個這種手下,豈不就是給對手送去一場綵衣娛親的戲碼?」
&ot;……&ot;綵衣娛親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聽上去像是戚尋在無形中認了個魏無牙的長輩身份噹噹。
邀月還沒將這句吐槽說出口,卻忽而目光凜然地看向了江面。
她知道戚尋為何這麼說了。
她的確不像是戚尋一樣有紅名監控,發現水中潛伏的無牙門下自然也要比她慢一步。
但她的內功造詣擺在那裡,這些人到底是多將她當做是個傻子才會覺得潛入在水下,朝著她們所在的方向潛遊而來居然會是一件不會被發現的事情?
「無牙門下士,真是一個比一個自視甚高!」邀月冷哼了聲。
不過她倒也不至於覺得魏無牙在這些年間也全無長進,頂多就是他派人出來試探的手段屬實是拙劣了些。
但與其說這些人是魏無牙的門徒,不如說他們就是魏無牙隨時可以犧牲的死士,成與不成,對魏無牙
來說並沒有太多的區別。
反正不管是哪一種,他想用來噁心邀月的目的算是達成了。
邀月剛打算動手,卻被戚尋按住了衣袖。
「銅先生且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