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堪回首。
所以德拉科一貫都是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連帶上下兩屆的很多人,包括斯萊特林在內,他都明智的保持了一段距離,因為那要是鬧起矛盾——這幾乎是百分之百確定的必然事件——那他原先那些糗事可要兜不住了。
就算互相揭短,那也是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二,實屬沒必要。
果然還是佈雷司最令他放心。
「這麼些年,盧修斯就做對了這一個安排。」這番對比之下,德拉科覺得佈雷司似乎大概勉勉強強的……挺不錯的?
扎比尼是斯萊特林少有的外來家族,在進入霍格沃茨之前,他甚至還不認識佈雷司,只聽說過他那位大名鼎鼎的母親。扎比尼夫人善於從前夫身上汲取財富,卻仍有源源不斷的男人願意娶她——要知道,能被扎比尼夫人釣上的獵物,無一不是把持資產的有錢人。
「——喂喂?」一隻大手在他眼前晃動,扯回了德拉科信馬由韁的思緒。
他已經回到了湖底臥室,佈雷司匆匆而來,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頓時大為好奇。
「咦,你怎麼回來了?」但反應過來的德拉科才不會給他機會,並且還搶先問道,「你這又是第幾次失戀啦?」
事實上,除了睡覺,他倆幾乎都不怎麼待在宿舍,但這大好的週末,佈雷司既不偷渡去霍格莫德約會,也不藏在角落裡看格蘭芬多笑話,實在可疑,「你那位寶貝艾米莉——安吉拉——還是安吉麗娜,終於把你甩啦?」
「嘿,你在想什麼呢,德拉科?」佈雷司笑嘻嘻地說,「你肯定不知道,你沉思的模樣,像極了我那位拿著毛線團找線團的奶奶。」
「是嗎?」德拉科也笑了,「你這孫子可不乖啊。」
佈雷司正在上下打量他,忽然眉頭一跳:「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能有什麼——」
德拉科剛要否認,佈雷司卻立刻嚷嚷開了:「滾滾滾,沒空,不做!我們忙得很!」
「……喂,」德拉科嘴角抽了抽,「我還沒提條件呢。」
「沒興趣。」佈雷司抱起雙臂,一副萬分防備的模樣。
但他也沒有一走了之,德拉科眼珠轉了轉,立刻有了主意:「你就不覺得無聊嗎,佈雷司,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來點兒好玩的?」
「你能有什麼有好玩的?」佈雷司嘀嘀咕咕地說道,「不外乎就是那些挑釁格蘭芬多啦……和挑釁格蘭芬多。」
說著說著,他竟然有些喪氣,畢竟嚴格來講,入學以來他們一次都沒贏過格蘭芬多,隨便換一個人,都知道在鄧不利多眼皮底下挑釁不划算了,唯獨德拉科就像中了鐵頭咒那樣屢敗屢戰——說他蠢吧,偏偏又是他想出的各種稀奇古怪的鬼點子能起效——但在對付波特這件事情上,他又絕對不能算理智。
「誰說——要不咱們來打賭,」德拉科哪裡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賭一個星期作業,看到底誰贏!」
「還來——你忘了上回弗立維教授的警告了麼?」
「那就除了魔藥和魔咒——還有變形,你敢不敢賭?」
「嘿,這有什麼不敢的,」佈雷司兩手叉腰,一臉傲慢,「只要某人輸了不耍賴……」
最後他倆握了下手,也懶得用什麼魔咒約束,就算達成了賭約。
然而沒等幾天,在佈雷司上完麻瓜研究課的一個下午,德拉科帶著克拉布和高爾截住了他。
德拉科沖他使了個眼色,就大搖大擺地往城堡外走去。
佈雷司準確地捕捉到了他的得意,以及克拉布和高爾臉上的躍躍欲試,但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篤定自己一定能贏。
他跟著德拉科走向湖邊,這時迎面走來了兩個穿著赫奇帕奇學院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