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沒承認也沒否認,他不敢說出真相,不是廉恥心作祟,而是不知道陳霧會怎麼看他。
林科大那麼多院系那麼多學生,也就陳霧跟他聊得來,不怕被他&ldo;傳染&rdo;什麼病。
其實他健康得很,體檢比那些人做得勤快多了,也嚴格多了。
戴柯習慣性地去摸胸口,沒摸到十字架,捱打過程中被人扯掉了,他忽然拽下輸液針爬起來。
陳霧愕然:&ldo;你不躺了嗎?&rdo;
&ldo;不躺了。&rdo;戴柯不在意地抹掉手背上的血珠,傷得很嚴重的臉上露出難看卻輕快的笑容,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說,&ldo;機會難得,不能不利用。&rdo;說不定成敗就此一舉。
陳霧打算晚點再找戴柯,他讓晏為熾把他送到學校,上午跟著教授去高校授課。
出乎意料的在階梯教室最後一排看到了姜禧。
一個本該在坐月子的人,竟然出現在了這裡,她戴著口罩跟漁夫帽,長發隨意紮成低低的丸子頭,看著既年輕又滄桑。
陳霧站在講臺左側的電腦前,他調出教授待會要用到的知識點,迅速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錯誤就穿過教室走了出去。
身後傳來姜禧的聲音,莫名其妙地說:&ldo;是你指使的嗎?&rdo;
教室外面還有學生,陳霧腳步不停。
姜禧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她對著陳霧總要大喊大叫,這次沒有,她一路跟著陳霧走到教學樓後面。
私家偵探查到了她爸的秘密,一把年紀學人玩金屋藏嬌,還是一個男的。
林科大的學生,陳霧的朋友。
加上當年她稀里糊塗的成為陳霧跟明川分手的那把火,她不認為自己是小三,但陳霧肯定不會那麼覺得。
她想不懷疑陳霧都難。
陳霧完全可以用同樣的方式報復她的家人。
她昨天僱人把那個戴柯教訓了一頓還是壓不下那股憤恨,不顧身體的虛弱找來了這裡。
&ldo;我媽媽出家前沒有徵兆,很突然。&rdo;姜禧說,&ldo;她跟我爸爸幾十年的夫妻,好好的就失望了不要家了,我先前不明白還怨她,&rdo;
&ldo;陳霧,你可以沖我來的。&rdo;姜禧露在外面的一雙眼裡流淌著悲傷,&ldo;為什麼要把別人牽扯進來。&rdo;
陳霧說:&ldo;我不懂你的意思。&rdo;
&ldo;不是你嗎?&rdo;姜禧自問自答,&ldo;那就不是你吧。&rdo;
陳霧看手機:&ldo;你能走了嗎,我要回教室了。&rdo;
&ldo;我就是來問問你,沒有要在教室影響秩序的意思,我還要臉。&rdo;姜禧淡淡地說,&ldo;我現在是季太太,一言一行都跟明川掛鉤,我是依附著他的。&rdo;
陳霧聽到這句,望了她一眼。
姜禧真的就是自己說的那樣,問完就走了,格子披肩攏著瘦弱的肩膀腳步緩慢。陳霧怎麼會對曾經喜歡過愛護過的人,他的弟弟那麼絕情,配方跟藥材他都有,怎麼能一樣都不給,也不透露。
這個想法已經在姜禧心底徘徊了很久,只有一點怪罪,更多的是好奇跟想不通,因為她做不到。
哪怕沒有感情了,她也不會袖手旁觀見死不救,那可是關係到一個人的生命。
陳霧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姜禧又想到了她的婆婆,她透過影片看到了那位昔日的首城名媛,很苦命的女人,那種生命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感讓她不寒而慄。
&ldo;我最近做夢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