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遇驚訝:&ldo;熾哥你不知道?&rdo;
這幾個字配上他習慣性的誇張語氣,情感充沛到爆炸,背後溢位了&ldo;怎麼會這樣&rdo;&ldo;你竟然不知道?&rdo;&ldo;陳霧這都沒告訴你?&rdo;
多讓人冒昧啊!
聽筒裡蔓延著沉冷的氣息。
黃遇乾笑:&ldo;那啥,拍賣開,開始了,我要聚精會神就先不,不聊了,熾哥您忙,恭喜發財大吉大利!&rdo;
說完就掛。拍賣場的包間裡,黃遇因為大腦高速運轉有點卡殼。
靠。
剛剛他那語氣那話,怎麼像那種&ldo;哥哥沒有說嗎,弟弟不知道啊&rdo;,茶裡茶氣的。
天地可鑑,他真的冤枉。
黃遇罵罵咧咧了幾句,驚魂未定地拿起黑旳提供的紅酒,茶味不分男女甚至不分年齡,他上週被一個茶藝牛逼的老大哥給驚到了。
泡的茶不是給黃遇喝的,是給的昭兒他老子。
也不知道老大哥的鼻子怎麼了,竟然從那位身上聞到了gay氣。
那位鳥都不鳥。
但那位貌似多看了兩眼一個老總帶在身邊的小兒子,不到二十歲,清純的小白兔,在圈子裡實屬罕見的品種。
或許只是隨便看看,沒有更深層次的意思。
畢竟那位目前的境況和未來都難以擺脫的走下坡趨向,應該沒心思豐富私生活。
心梗,高血壓,腦血栓排隊登場的地步。
黃遇沒什麼意義地砸了砸嘴,昭兒不在了,老子又識人不清自尋死路,他懶得伸手撈一把。
況且也撈不住啊。
黃遇想起來什麼,趕緊在微信跟陳霧通風報信。
陳霧沒回。
黃遇把手機一丟,不管了!
反正熾哥不會吃了他的心肝寶貝。
陳霧扔個垃圾扔了快一小時,滿身大汗地回了家。黃狗也熱瘋了,伸著舌頭跑去觀景臺喝水。
七月是鬼火天,晚上樹都不帶動的,裝飾物一樣,比白天還讓人粘膩。
陳霧要去浴室洗澡,晏為熾從書房裡出來,攔住了他。
&ldo;黃遇欠了你什麼人情要還?&rdo;晏為熾把陳霧困在半黑白半炫彩的牆畫跟自己的胸膛之間,&ldo;坦白從寬,抗拒從……&rdo;
陳霧忙舉起手:&ldo;我坦白我坦白。&rdo;
晏為熾繃著面色:&ldo;哦?&rdo;
&ldo;可能,我想大概是,應該是跟那件事有關,&rdo;陳霧猶疑地說,&ldo;就是那次去看海,你去洗澡了,我跟黃遇聊的事,我答應送覃小姐藥材。&rdo;
他躊躇了片刻,老老實實地交代了。
晏為熾把玩陳霧襯衫最下面的扣子:&ldo;那一批種哪兒了。&rdo;
陳霧飛速看他一眼,飛速垂下眼皮:&ldo;首城有片建在半山腰的豪宅區以前起過大火,網上傳的鬧鬼,居民都不住了,有錢人不差這處房產吧,那裡就荒了,我挖了個塊地種的藥材,有時間開車去照料照料。&rdo;
晏為熾手指靈活地動了動,撥開了那粒釦子。
陳霧晚飯吃多了,肚皮還有點鼓,他站直了一些:&ldo;我的生活你不都知道的嘛。&rdo;
&ldo;知道是一回事,&rdo;晏為熾又撥開兩顆,指尖探進去,敲上了他的小西瓜肚。
&ldo;我都告訴你了,&rdo;陳霧全身毛孔都張開了散發著熱氣,他因為晏為熾的動作顫了顫,捉住那兩根手指,&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