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時間特地飛來看望女兒，只能在出差途中過來陪上一會。
而她這個小弟似乎是在流放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不是法學，醫學，財經之類的熱門專業，而是營養學。將來出來當營養師的走法。
和所有父母砸錢買學歷的留學生沒有差別。
晏嵐風想到這，布滿細碎紋路的臉上一閃而過難言之色，她還得感謝父親對她的信任，給了她打理晏氏這一殊榮。
&ldo;小弟，祝你在這邊學有所成。&rdo;晏嵐風起身。
晏為熾扔掉吃一半的壽司，沒了胃口。
陳霧發來影片的時候，晏為熾在二樓的臥室洗照片。朝陵公館有面照片牆，這邊也要有。
&ldo;阿熾，你作業寫完了嗎?&rdo;陳霧坐在靠窗的床上問。
&ldo;會寫完。&rdo;晏為熾把照片朝向影片，&ldo;這張你還記得吧。&rdo;
照片上的晏為熾穿了身聖誕老人衣服，偷偷摸摸的往陳霧放在床邊的襪子裡塞禮物。
被陳霧拍了下來。
&ldo;前年拍的。&rdo;陳霧點頭，&ldo;你讓我睡前記得放襪子，我就知道你要裝聖誕老人給我東西。&rdo;
&ldo;你這麼傻，我不做得明顯點，你能知道?&rdo;晏為熾換一張，陳霧依舊答出來了。
無論晏為熾換多少張，陳霧都能將平面的照片變得立體起來。
戴柯出去了，陳霧就放鬆的跟晏為熾影片聊天。
&ldo;你那邊看著安全性不高，睡前把門鎖的拉環拉上。&rdo;晏為熾操碎了心。
陳霧打哈欠：&ldo;戴柯沒回來，等他回來了我就弄。&rdo;
晏為熾道：&ldo;身上帶現金了吧。&rdo;
&ldo;帶了。&rdo;陳霧蹭開眼鏡，揉了揉眼睛，&ldo;阿熾，你好好讀書，我會想你的。&rdo;
晏為熾：&ldo;……&rdo;
突然來這招。
&ldo;說什麼情話，你現在又管不了我。&rdo;晏為熾拿起床頭的舊日曆。
當年那頁有好幾個紀念日。
第一次被表白，第一次約會，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負距離……
今年的也圈了個日期，異地戀第一天。
晏為熾把日曆放回去，他不提晏嵐風來過，也沒說起那兩本書，只和陳霧聊些情愛日常。
陳霧那邊有敲門聲，戴柯回來了。
&ldo;戴柯沒帶鑰匙，我去開門。&rdo;陳霧說完就穿上薄拖鞋去門口。
門一開，一股說不出的味道沖向了陳霧，他沒有當著戴柯的面表現出來。
戴柯一瘸一拐地走進房間，一身白衣和出門前一樣整潔乾淨，露在外面的面板沒有什麼傷口。
陳霧關上門，沒多問，只說：&ldo;浴室的熱水不好調，你要是洗澡就……&rdo;
&ldo;還有熱水啊。&rdo;戴柯震驚，&ldo;就這小縣城的唯一一個賓館，我以為都是冷水呢。&rdo;
他在自己床上的那堆衣物裡找了套白色的睡衣，&ldo;洗澡去咯。&rdo;
很快的，浴室裡傳出了水聲。
陳霧把門的拉環拉好就上了床，繼續跟晏為熾聊天。
不知過了多久，陳霧那邊一黑。
手機不知道砸陳霧哪了，他發出吃痛的聲音。
&ldo;砸臉上了?&rdo;晏為熾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