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霧說：&ldo;別看我，我害羞。&rdo;
晏為熾：&ldo;……&rdo;
陽光溫溫暖暖的，陳霧望向遠處高樓藍天，他眯起鏡片後的雙眼，自言自語：&ldo;感情是很複雜的，很難懂，真的很難。&rdo;
&ldo;那是別人的，我們的一點都不複雜。&rdo;晏為熾移動腳，讓自己的拖鞋跟陳霧的親上，&ldo;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很簡單的事。&rdo;
陳霧呢喃：&ldo;簡單嗎。&rdo;
&ldo;簡單。&rdo;晏為熾口吻篤定而真摯，&ldo;只要你跟我之間的這條線是筆直的，其他都不用管。&rdo;
陳霧垂頭看他們的一大一小同款不同色拖鞋。
&ldo;你可以信任我，依賴我。&rdo;晏為熾一派老練的情感大師架勢，實則全憑一顆滾熱赤誠的心。
陳霧垂在一側的那隻手蜷了蜷，摳著起了層小球的藍色毛衣袖口。
&ldo;我可以抬頭了?&rdo;晏為熾問。
陳霧尚未回答，晏為熾又來一句，&ldo;我想看著你說。&rdo;
&ldo;那你抬吧。&rdo;陳霧抿了抿有一點乾的嘴唇。
晏為熾抬眸，將眼前背著日光依舊明亮的人圈在視線裡，&ldo;我不用你付出你的全部來為我照明，你和我在一起，你還是你。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走你想走的路，你是自由的。&rdo;
不等陳霧有反應，晏為熾繼續道：&ldo;當然，漂亮的話誰不會說。&rdo;
晏為熾把陳霧的雙手攏在一起放在自己腿上，手掌的溫度驅趕走了他指尖的涼意：&ldo;可是陳霧，不管是從客觀還是主觀來看，我不止說的漂亮，目前做得也還不錯吧。&rdo;
不清楚練習了多久，不帶停頓地擺出一項項證據來證明自己。
以前沒喜歡過人。
你是男的，我就成了同性戀。
不是小時候洗開襠褲情節，能分得清友情愛情。
不會有家族聯姻。
卡給你了。
現在我有的，以後我有的，歸屬權都是你。
這輩子只耗你身上。
&ldo;還有什麼漏掉了，你說，我補上。&rdo;晏為熾仰望自己的餘生。
陳霧愣愣地看著他。
&ldo;怎麼傻了，&rdo;晏為熾無奈，&ldo;我漏掉哪些了，快點想。&rdo;
陳霧臉一紅：&ldo;沒有了吧。&rdo;
晏為熾心頭暗喜，他乘勝追擊，攤出自己在這段突如其來且淪陷得毫無意外的感情裡獲得的堅定，&ldo;你有過一段失敗的經歷，你防備猶豫害怕我都知道，我不是要逼你，你先給我名分，其他的我可以等你準備好。&rdo;
陳霧的視線落在袖口露出的幾顆佛珠上面：&ldo;我不是害怕。&rdo;
&ldo;我想想。&rdo;他把手從晏為熾的掌心裡拿出來，轉身離開觀景臺，晏為熾一路跟著他穿過客廳跟過道，停在臥室門口。
陳霧進去了，關上了門。
晏為熾在門前地上坐下來，掏煙盒打火機。
煙拿在手上，想不起來點。
操，不抽了。
晏為熾捏著煙復盤自己的表現，過及格線是沒問題的。
接下來要怎麼走，他盯著門打電話：&ldo;我提醒你，門的隔音效果很好，你要是在門裡跟我說話，我聽不見。&rdo;
陳霧：&ldo;…&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