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霧：&ldo;……&rdo;
晏為熾悶聲抽了幾口煙，接著拋問題：&ldo;在西德當保安，也是因為他?&rdo;
陳霧的回答很樸實：&ldo;我本來是想給他個驚喜，讓他知道我在春桂找到工作了，離他還不遠，可以陪著他了。&rdo;
晏為熾問了個廢話：&ldo;那為什麼沒給?&rdo;
陳霧說：&ldo;分了。&rdo;
&ldo;所以驚喜給我了。&rdo;晏為熾覺得好笑，那笑聲聽著讓人不寒而慄。
陳霧像是有點無措地看了他一眼。
&ldo;你不分，也會透過淨陽找我，讓我看在我們曾經認識的份上收留你?&rdo;晏為熾朝陳霧吐煙。
陳霧被嗆得咳了下，實話實說：&ldo;如果沒分，我應該會在一中附近找個地方住。&rdo;
晏為熾把嘴邊的煙夾到一邊，對著虛空彈了彈菸灰：&ldo;既然是前任了，為什麼還留著驚喜?&rdo;
&ldo;幫我找工作的老鄉肯定請人吃飯了，可能還送了禮，他為我欠了人情，我不好意思就那麼走了，打算年後再說。&rdo;陳霧表達得很流暢，顯然是當初經過了一番思慮才做的決定。
晏為熾無聲冷笑，原來時間線是這麼回事。
來春桂看男朋友，準備驚喜留在這裡陪男朋友，分了，不想讓老鄉白費心就留下工作一段時間，要找暫住地，想到了他這個舊相識。
晏為熾的醋味混著嫉妒憤怒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情緒都被這突如其來的&ldo;命運感&rdo;給來了個鎖喉，他是不是還要買點東西去感謝季明川，不是對方跟陳霧分手，都沒他什麼事。
&ldo;晏同學……&rdo;
陳霧後面的話被晏為熾打斷， &ldo;那年後怎麼決定留下了了?&rdo;
&ldo;為什麼又留下了，陳霧。&rdo;晏為熾再問，他的語調壓抑著，從喉嚨深處滾出來，沾粘著心臟的炙熱。
陳霧說：&ldo;沒有別的想去的地方。&rdo;
陽臺拐角氣流凝滯。
晏為熾自嘲，我在期待什麼。
這個天氣的夜晚，涼爽中夾著一點點燥意。
明天可能要下雨。
晏為熾在陳霧面前抽完一根煙，嗓音嘶啞道：&ldo;陳霧，我都不知知道你有前任。&rdo;
&ldo;你沒有問過。&rdo;陳霧說。
晏為熾：&ldo;……&rdo;
他沉沉吐出裹滿菸草味的氣息：&ldo;你們在一起多久?&rdo;
陳霧過了會才回：&ldo;沒有特地記過日子。&rdo;
晏為熾發出輕嗤，都不記得了，那一定很久，他自虐地推測大概年限：&ldo;挺時髦啊陳霧，玩早戀。&rdo;
陳霧已經保持了好久罰站的姿勢，犯了什麼錯似的並著腿：&ldo;我已經二十三了。&rdo;
&ldo;別給我扯，你談的時候是二十三?&rdo;你晏為熾瞪他，&ldo;第幾任?&rdo;
陳霧老實答道：&ldo;第一任。&rdo;
&ldo;初戀啊。&rdo;晏為熾倏地拽住陳霧的衣服，將他拉近自己，&ldo;去年你問我多巴胺?耍我?&rdo;
陳霧沒抬起手臂去擋，整個直接被拽進晏為熾懷裡，他結巴道：&ldo;我不是耍你，我沒有真的，我只是，因為，&rdo;緊張地舔唇，&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