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突然這麼謙虛?」佈雷司誇張地說,「搞得我很不適應,明明你再捧回來就好了啊,我絕對會笑納的。」
「我怕你又要離不開我的玩笑話了。」德拉科輕笑道。
佈雷司忽然沉默了下來,他垂下腦袋彷彿權衡著什麼,一頭散亂的黑色頭髮絲透著糾結。
兩秒鐘後,他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他迎著德拉科的目光開心地笑了起來:「說到笑話,最近學校裡冒出來了許多奇特的笑話道具——」
他眼神一動,轉而問道:「——你的徽章呢?」
「它們退休了,」德拉科說,「以及你這個決定就像你確認你的戀愛目標那樣草率。」
「了不起,快給我丟一個幻身咒,」佈雷司興沖沖地說道,「熱血和衝動才是青春嘛——以及你又不是我的目標,何必管我是不是草率?」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應當向你學習一下。」
德拉科抽出魔杖朝他身上一指,佈雷司頓時感到一股涼意佈散全身,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它並沒有隱形不見,只是顏色和質地變得與他的床一模一樣了——他成了一隻人形變色龍。
「精湛。」他吹了個口哨,「但是你能看見我往哪走嗎?」
「我放的魔法我當然能察覺。」德拉科看白痴般的目光投向門邊的位置。
「那就好,」佈雷司開啟門領著德拉科出發,「無論你要學什麼我都一定不吝賜教——嗯,也取決於你繳的費用——誰能拒絕那些金燦燦的金加隆呢——」
「我覺得出公共休息室之前還是我由我來開門比較好。」德拉科抱著手臂跟在他身後。
「級長被抓到夜遊是不是罪加一等?」
「我的幻身咒可沒法遮蔽聲音,」德拉科低聲說,「其他人只會見到一位『大公無私』的級長抓住一個偷偷夜遊的學生……哪怕他是那位級長的舍友。」
「別逗了,大家都知道你連自己巡邏的日期都不記得。」佈雷司嘟囔了一句,卻沒再說什麼了。
佈雷司輕車熟路地帶他穿梭在霍格沃茨暗藏的密道中,顯然他晚上的約會沒有耽誤他對這所城堡的探索,又或者這兩件事情齊頭並進。
他們沒花多少時間就來到城堡了八樓,而正常情況下從斯萊特林位於湖底的公共休息室跑到這裡,同時恰巧城堡裡的移動樓梯都「完美配合」他們,也至少需要二十分鐘。
一幅繪著白痴教巨怪跳芭蕾舞的掛毯髒兮兮地掛在八樓的走廊盡頭,上面被蟲蛀的模糊不堪的巨怪腦袋轉過頭來注視著他們,即便他們身上施有幻身咒。
佈雷司在掛毯面前來回走了三趟,一閃光滑的門出現在了牆上。佈雷司拉開門,門後是一間寬敞的屋子,裡面點著火把,正中間有一座魔藥教室裡那樣的操作檯。
「運氣不錯。」佈雷司說,「不是每次都能開啟它的。」
關上門後德拉科解除了他們身上的幻身咒,他抬頭大略地掃了一眼整間屋子,就往魔藥操作檯走去。
「你來過這裡?」佈雷司驚訝道。
「聽過,沒來過。」
反倒是操作檯上擺著的的幾顆五顏六色的糖果,讓德拉科露出了饒有興致的表情。
「也是,」佈雷司看上去有點兒沮喪,「畢竟你本來就能『有求必應』,怎麼會來求一間屋子。」
「韋萊斯家雙胞胎的『傑作』?」德拉科指著糖果以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雖然他用的是疑問句。
「紅的是發燒糖,綠的嘔吐糖,白的是腫舌糖,紫色的是昏迷糖,其他顏色的效果不名,大機率是生瘡、長毛、變形這種。」佈雷司介紹說。
德拉科擰起了眉毛,佈雷司覺得這樣的他生動多了。
於是他的嘴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