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嬤嬤送走,梳洗好的兩口子來到東側屋準備吃早飯。大炕上,綠枝還在給太極做思想工作。自覺被拋棄的太極昨天鬧了半宿。除了真哥兒和一對累過了頭的新人睡得實誠,其餘人前半夜都沒睡好。
負責看管它的綠枝幾乎一宿沒睡,現在還頂著兩個大黑眼圈。聽見謝嫻兒他們起來了,便抱著太極過來。可剛走到東側屋,太極就躥到了大炕上,死活不進去見主人。
太極用後腚對著他們,又開始用小爪子捂著臉哭。綠枝心疼道。「二奶奶。太極的氣性可大了,眼睛都哭腫了。」
太極聽了這句話,更是唔唔咽咽。好不傷心。
謝嫻兒哭笑不得,趕緊坐過去把它抱起來。一看它的小模樣,嚇一跳,不由的心疼起來。只見它的眼睛已經腫得像兩個核桃。圓圓的琉璃眼也變成了小眯縫眼,臉上的毛被眼淚浸濕透了。鬍子都粘成了一堆。已經流不出眼淚了,可還張著三瓣嘴抽泣著。
謝嫻兒抱著它耐心哄著,「哎喲,快別傷心了。孩子大了。都要離開娘親自己睡呀。你看看真哥兒,顯哥兒,他們不是都離開娘親自己睡了嗎?再說。讓你睡的哪裡是貓窩,小籃子裡面的小被子小褥子小枕頭。都是錦緞做的,貓窩哪有這麼奢華講究啊。」
太極又扯著嘶啞的嗓子叫起來,喵~喵~喵,「哪個人是睡的小籃子?人家都是睡的床。」
原來是糾結這個,這個倒好辦。謝嫻兒抬頭對馬二郎說道,「二爺,你能不能讓人去給太極打張楠木小床?」
馬二郎也想趕緊把太極哄好,昨天它的慘叫聲伴隨著自己做那麼美妙的事情實在不和諧。便笑道,「好說,我今天就讓人找木匠打,還要雕花鑲金粉,保證做一張最漂亮精緻的小床。」
太極一聽自己會擁有這麼令人期待的小床,才好過些,乖乖地由著綠枝抱去洗澡了。
真哥兒被青瓷和白瓷牽了過來,一家人吃過早飯,便去正院給大夫人請安。路上遇到了張氏母子,幾人結伴去了正院。
馬四郎和馬六郎已經在那裡了。馬國公也在,正和大夫人吃著飯,封姨娘和竇姨娘在一旁服侍著。
難得馬國公在正院,兩口子還睡了個懶覺。再仔細一看大夫人,比前幾日精神多了,眼裡也掩藏不住笑意,明顯是被愛情滋潤過了。
看來這兩口子也那個了,馬國公為了封四娘母子能夠好過些,又閉著眼睛使用了美男計。愛情是強大的,人性是脆弱的,馬國公應該深諳此道。他冷落大夫人那麼久,讓久未逢甘露的大夫人終於放下了高傲和嫉恨。若是大夫人不再犯蠢或是不再找事,這妻妾一家歡的戲碼或許會繼續上演下去。
不過,謝嫻兒充分相信,讓馬大夫人不犯蠢、不找事,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等那兩口子吃了飯,馬二郎便送了一把七、八寸的小彎刀給馬國公。刀鞘是牛皮做的,把上還鑲了幾顆小寶石。馬國公拔刀出鞘,頓時寒光四射,寒氣森森。
「好刀!」馬國公朗聲笑道。他看夠了彎刀,又問馬二郎道,「只有這一把?」
馬二郎答道,「不止這一把。我給爺爺、爹、二叔帶的是同樣的彎刀,又給弟弟們帶了匕首。」看了一眼馬六郎,又補充道,「六弟的我下次再補上。」
馬國公欣慰地看看馬二郎道,「嗯,二郎也終於懂事了。」
眾人便起身去了福慶院。今天是初十,上衙的上學的都休沐。他們到福慶院的時候,二房幾口人已經坐在那裡了。
老爺子看了看以馬國公為首的大房一家人,又向他們身後望了兩眼,問道,「怎麼就你們幾個人?我的重孫女呢?」
馬國公納悶道,「爹,您只有重孫子,哪來的重孫女?」
老爺子生氣了,指著馬二郎大罵道,「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