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金秋,上京郊外的風光最是迷人。更多的人們喜歡去離京城更近一些的西山,那裡的楓葉紅得正艷。
但稍遠些的玉嶺山遊客也不少,路上的行人、馬車、牛車有很多。上了半山腰。從車窗裡望出去。層層疊疊的紅色、黃色、綠色相互交錯,還有藍天白雲,勾勒出一片多彩、絢麗的世界。一陣秋風襲來。帶來陣陣涼意,也讓有些倦意的謝嫻兒精神了起來。
到了寺門口,小沙彌在寺前等著他們,老半仙已經算出他們今天會來。
來到後院禪房。圓空大師正在門口站著,看到他們來了先笑道。「你們還在山下,小點的香味就飄到這裡來了。」
老爺子聽懂了,取笑道,「老和尚真是個小饞貓。比我家太極還饞。」
圓空大師哈哈笑道,「馬施主比原來聰明多了。」
太極氣得翻著白眼罵了老爺子一句,「老傻子。」這話除了謝嫻兒誰都沒聽懂。謝嫻兒使勁瞪了它一眼。
依舊是謝嫻兒和老爺子、太極進了禪房,馬二爺等人則被沙彌請到一邊的亭子裡喝茶。圓空幫老爺子把脈的時候。謝嫻兒領著太極去了側屋。
雙茶映月似乎比之前更加茂盛了些,葉子綠油油的,謝嫻兒好想揪幾片下來。但想到上次老和尚的氣惱,還是沒敢下手。
她給太極使了個眼色,太極又上躥下跳地偵察了一番,悄聲說,「這回連個蚊子都沒有。」說完就警惕地守在門口。
謝嫻兒便蹲下拿出光珠,繞著雙茶映月照了一圈後,把光珠收起來,又開始鬆土澆水。做完一切,拍拍手去了廳屋。
老和尚已經把完脈,正在寫藥方。
謝嫻兒低聲問道,「大師,您看這茶花明年能開花嗎?」
老和尚寫完藥方,放下筆答道,「緣份到了,它自然就開花了。若是緣份未到,即使能重新喚起它的生機,也未必能開啊。」
謝嫻兒心裡翻了個白眼,笑道,「大師,您能不能說些有建設性的話。總拿緣份說事,我有些聽不懂吶。」
老和尚捏著佛珠笑道,「阿彌陀佛,愛出者愛返,福往者福來。人世間的事情,有了付出才會有回報,有了耕耘才會有收穫。女施主若持之以恆給它治病,自然會有所收穫的。」
有最後一句話就夠了,幹嘛還說那麼多似是而非的廢話?謝嫻兒突然有了一絲領悟,有時候,越是玄妙的就越是空洞的,越是樸素的就越是有內涵的。不過,讓大師能說一句實實在在的樸素些的話,好像也不大容易。
大覺寺的素齋是很出名的,許多遊人來這裡不止是賞風景或是拜菩薩,還是來品嘗這裡的素齋。
老和尚這次大方了一回,專門讓人給他們準備了一桌素齋。吃了素齋,眾人便下了山。剛下山,太極就急不可待地去了玉嶺後山野林裡,它要急著把好訊息告訴愛美的熊大姐。
眾人回了玉溪莊,老爺子有些倦了,直接去上房歇著,兩個孩子也還沒有起床。謝嫻兒也困,但在莊子裡不能久呆,這兩天要抓緊時間把該辦的事辦了。所以,她已經讓先回莊子的周嬤嬤告訴周大叔一聲,讓他去通知玉鐵的高層下晌來莊子開會。
她這次讓馬二郎也參加,既然要跟他過一輩子,不僅要把他的性格重新塑造好,本事更要教給他。照馬二郎執著的性子看,性格不好改變,但學些本事卻不難。
沐浴完,又重新換了衣裳,兩人便來到外院。玉鐵的高層已經等在這裡了,會議開了整整半天。會議由馬守富大掌櫃主持,高層們匯報了自己主管的業務工作,謝嫻兒聽取匯報並作了重要指示。
謝嫻兒發現,會議上的馬二爺十分亢奮,沒有一點溜號的跡象。看來,馬二呆子的確是個專業性人才。以後,還是把他往這方面引領。他這種人,若是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