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恰巧他那個在府裡住了大半年的遠房表妹茹兒來了書房。今天的茹表妹看上去大不一樣,只見她媚眼如絲,眉目含情。
只剩了一絲清明的謝世子便有些瞭然了,那茶是加了料的茶。他以驚人的毅力把那個表妹打發走,又不想找書房的丫頭解決,便趕緊往郡主住的香雪院跑。
可回了院子才想起,今兒是元宵佳節,除了一個粗使婆子在守院子,郡主及有臉面的下人都去喜盈門大酒樓吃飯了,其他的下人也都回了自己家過節。
香雪院裡張燈結彩,披紅掛綠,許多盞琉璃燈把院子照得亮如白晝。此時的謝世子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紅著眼睛去抓那個粗使婆子黃寡婦。
跟在他後面跑回來的小廝晴天一看不好,趕緊拉著謝世子勸道,「爺再忍忍,容奴才去喊個年青俊俏些的丫頭來侍候您。」
謝世子眨了眨通紅的眼睛,在琉璃燈下,感覺拉著他的人的確比他拉著的人年要年青俊俏許多。
晴天一看主子的這個眼神,嚇得一下子夾緊雙腿,後=庭也有些隱隱犯疼,急急說道,「奴才錯了,奴才這就去給您看門。」說完便跑出了院子把門關上。
晴天站在門外,不僅牙床哆嗦著直打架,雙腿也不停地發抖。只聽院子裡黃寡婦先喊道,「世子爺,容奴去上個妝容再來服侍您……哎喲喲,幹嘛這麼等不及……爺,您慢些,哎喲喲,把奴的腰都挌痛了……」然後,就是兩個人大聲吼叫的聲音。
那伸出院牆的樹枝上掛著的幾盞琉璃燈在不停地搖晃著,樹枝上幾日積攢下的雪也灑了下來,落在晴天的臉上。
晴天一點也沒有聽壁角的興奮,反倒是捂著嘴哭了起來。心道,等世子爺清醒了看到自己強了一個醜陋不堪的老寡婦,還不知道要怎樣收拾自己。早知道,還不如讓世子爺在自己身上發洩一下,也比這個後果好啊。此時,他只想把院門看守好,不能讓這件事擴大化,否則自己的小命真的不保了。
「哎喲,晴小哥也在啊,這是誰在香雪院裡嚎?大晚上的,嚇死人了。快進去把嚎喪的人拎出來,不然等主子們回來了,咱們可都得吃掛落。」巡夜的婆子跑過來。到了門口再聽聽,老臉不禁紅了起來,馬上又說道,「嘿嘿,我啥也沒聽到,我走了。」
她剛轉過身,晴天就在她的後腦勺上敲了一記。晴天跟著世子爺練過武,一掌下去便把那婆子敲昏了。
謝世子三下五除二把黃寡婦給強了。黃寡婦又黑又醜,還比他大了近十歲。
當謝世子發洩完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赤身裸體壓在一個又老又醜的僕婦身上,她半裸著身子正呲著一口黃牙似嗔含羞地望著他。
謝世子徹底崩潰了,恨不得拿著腦袋去撞牆,他爬起來一腳把黃寡婦踢飛,胡亂穿上衣服開門跑了出去。
晴天趕緊進來對黃寡婦低聲說道,「若要活命,就把嘴巴閉緊了,從此別再出現在世子爺面前。」然後,追著謝世子跑了。
第二天,謝世子像是發了狂,打殺了幾個下人不說,他乳母的孫子晴天也被他打得起不了床,他那隔了幾層親的遠房表妹也因病搬出府去。
隨後他又得了一種怪病,不僅一吃飯就吐,一看見長得醜的婆子也要吐,整整三天顆米未進,好不容易才在安平郡主衣不解帶的照顧下慢慢康復。那段時間,年齡大一些的僕婦都不敢出現在他面前。
這時,邊關報急,皇上命謝洪輝為先鋒官跟隨老馬國公爺掛帥的西征軍開赴前線。病剛好的謝世子還沒來得及打殺抱病在家的黃寡婦,便領兵去了邊關。
三個月後,邊關傳來謝洪輝突然失蹤的訊息。平原侯府頓時陷入一片恐慌之中,閤府上下愁雲慘澹,淒涼無比。侯夫人蘇氏和安平郡主整日以淚洗面,祈求菩薩保佑謝洪輝能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