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用力把門撞了幾下,撞開來。
我開亮了燈,看見她半個身子垂在床邊,我衝過去扶起來,她還能睜開眼睛。
「你吃了什麼?」我喝問她。
她顯然還沒有完全昏迷,可能是我們離開之後才吃了藥的,老天,幸虧我折回來發現了,否則的話,真不曉得怎麼辦才好。
我非常鎮靜,馬上打電話到姨媽家給妹妹,妹妹告訴我醫生的電話,然後說她立刻趕回來。我再電醫生,醫生叫我灌病人喝冷水,越多越好。
我放下電話,把黎迪亞拖到浴室,開了水喉,就逼她喝水,黎迪亞被我弄得一身濕,她終於嘔了出來,有些藥片還沒有分解,我看得出是安眠藥。
她有點醒了,眼淚一直流下來,身體軟軟的,找只好扶著她,覺得她可憐。什麼人這樣殘忍,扔了她呢?她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
「你覺得怎麼樣?」我問她。
她閉著眼睛。
門鈴響了,我把她放在沙發上,出去開門,來的是醫生,我一身濕,尷尬得很。
醫生檢查過她,開了藥,然後說:「燒點熱茶吧,這是你的太大?」他仔細的看著黎迪亞。
「不不,我們只是朋友而已,我並不住這兒。」我解釋。
但是醫生好像不大相信。
幸虧妹妹也趕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相貌娟秀的中年女人,拚命的在哭。
「不要哭,」我疲倦的說:「她沒事了。」
醫生說:「發現得實在早,這位先生又做得不錯,藥全吐了出來,沒事了,休息一下,不過叫她不要再做傻事,死又解決不了什麼。」
我與妹妹道過了謝把醫生送走。
妹妹說:「這是黎迪亞的媽媽。」
她媽媽還在大哭,手足無措,驚慌得下得了。
我既好氣又好笑,我說:「她沒有事的了,替她換套乾衣服吧,否則的話,還真會傷風。」
妹妹把黎迪亞扶進房去,忙得不亦樂乎,一會兒出來倒熱茶,一會兒拿冰毛巾。黎太大也恢復了正常,她紅著眼睛,直向我道歉道謝。
妹妹坐下來對我說:「姨媽說太不巧了,叫我們明天再去。」
我鬆了領帶,「你看我唯一的西裝,縐成這樣!」
妹妹笑了。
「她怎麼了?」我問妹妹。
「躺在床上哭。」妹妹答。
「我要去說她幾句。」我站起來。
「也好,做這種-事,把大家都嚇得什麼似的。」
我進黎迪亞的房間,她母親正坐在一邊,也不敢說些什麼。
我說:「伯母,你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說。」
黎太大隻好出去了,我關上了房門。
我看著黎迪亞,她靠在床上,精神萎頓。
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呢?好好的女孩子,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大家對你容忍,你就越加放肆!我不認識你,我昨天才到香港,但我忍不住要教訓你。你今天算是自殺了是不是?就算你成功了又怎麼樣?你對得起你媽媽?你爸爸?你死了又如何?那個男孩子會回來嗎?你會得到報復嗎?」我的聲音越來越大,「養得你這麼大,你眼睛-只有戀愛?只有男朋友?你是念過書的,你用的皮包、穿的皮鞋,都懂得選好的,但是在這一方面,你卻這麼蠢!笨得連一隻豬都不如!你不要以為我會同情你,你這樣下去,簡直是該死,誰也不可憐你。」
黎迪亞的眼淚紛紛落下來。
「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這個男孩子走了,你可以另外找一個,你又不是七老八十歲!你又不是麻子!喝酒跳舞,半夜下回來,可以解決問題嗎?你怎麼不看看我的妹妹,她多好,多強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