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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我知道,謝謝你。&ot;
&ot;如果我到香港,你會不會招待我?&ot;
&ot;那自然,陪你吃飯、跳舞。&ot;
嘉芙蓮微笑,&ot;然後在晚上跟我說:今夜我醉了,改天如何?&ot;
我也大笑。
我沒有再見到香瑟瑟。
畢業試後收拾一番就搭飛機回家。
表姐笑道:&ot;漂亮的哥兒回來了,不得了,如虎添翼呢,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
自有黃金屋。&ot;
我心中的顏如王是個憎恨我的女孩子,膚色晶瑩,態度驕傲,視我為腳底之汙泥。
回港後找到工作,加入生產行列,忙得不可收拾,親戚朋友不斷為我介紹各式女
性,目不暇給,但我卻並無心思與異性交往。
表姐說:&ot;沒有人會相信一個這麼漂亮的建築師在香港會找不到女朋友。&ot;
我笑笑。
&ot;出來吃飯,我出馬替你介紹,我手頭上的女孩子跟那些三姑六婆的女兒大大不
同。&ot;
&ot;你知我喜歡些什麼人?&ot;我問。
&ot;表姐看著你長大,還有什麼錯?&ot;
&ot;為什麼我不能遇見那個心中的女孩子?&ot;我又問。
&ot;遇也要你肯走出去呀,是不是?&ot;
&ot;好,我出來,你去安排。&ot;
&ot;遵命,先生。&ot;她似笑非笑地。
在那寒風咆哮的北國,有一個我心儀的女郎,她視我為塵土。
但我的心屬於她,我愛她於不知不覺間。
表姐說我:&ot;自恃長得好,也不能不打扮,天天一件白汗衫一條破布褲,做則師
要見客的,人家把那麼大的生意交在你手中,你要做個值得信任的樣子才行,一會兒
又說我們嚕囌俗氣,你這人。&ot;
&ot;穿什麼?長衫馬褂抑或是大禮服?&ot;我反問。
&ot;西裝便可以了。&ot;
&ot;熱,怎麼穿?&ot;我問:&ot;你知不知香港多熱?&ot;
&ot;我不知,&ot;她笑,&ot;吃飯那日,請你加件罩衫。&ot;
&ot;我省得。&ot;
星期六很快到了。
我也沒有如何修飾,叫我用臘搽亮了頭,穿套西裝,帶隻手袋,我無論如何不幹,
沒老婆就沒老婆。
那位小姐姍姍來遲,我一見她就呆住了。
香瑟瑟!
我連忙把眼光投向別處,心噗噗的跳。
她看見我,也呆住了,可是並沒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我們雙方都強忍
著。
到底成年人了。
閒時偷偷看她一眼,還那麼漂亮,長發梳辮子裝,人家穿彩色的珠子,她的辮子
尾巴上都是透明的玻璃珠。
呵,實在太美麗了,叫我如何形容呢?
我感慨地想,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女人呢?
真叫我眼睛都亮了起來。
一整餐飯我吃得味同嚼蠟,食不下咽。表姐努力地推薦我,把我贊到天上的雲裡
去。原來表姐是香瑟瑟表嫂的大學同學,在同學家見到瑟瑟回家渡暑假,馬上心中有
數。
我有苦說不出,僵著瞼替表姐夾菜,希望她多吃點,嘴巴吃菜的時候少說幾句。
好不容易捱到九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