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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萬怎麼了?
一百萬怎麼了?電梯門開了,孟釗看他一眼,邁了進去,這事兒可不能讓我們技偵的同事知道,否則都該跳槽去當駭客了。
兩人站在電梯裡,陸時琛淡淡道:一百萬是騙你的。
操,我就說。
我也沒想到刑偵支隊的支隊長這麼好騙。
副支隊長,別給我提銜,我就說怎麼可能要價一百萬還有冤大頭答應。
居然被陸時琛擺了一道,真是大意。不過這事兒也不能怪自己,孟釗心道,要怪就怪陸時琛上次在藥店買了那堆花花綠綠的止疼藥,讓他潛意識裡覺得陸時琛就是個人傻錢多的冤大頭。
站到門前,孟釗輸入密碼解鎖,然後推開門讓陸時琛先進去:請吧,陸先生。
陸時琛站在玄關處打量孟釗的房子,兩室一廳,裝修很簡單,房子雖然不大,乍一看卻有些空。
這房子是你買的?陸時琛問。
租的。孟釗從鞋櫃裡找出一雙拖鞋扔到陸時琛面前的地板上。
灰色的,男士拖鞋的款式和大小,陸時琛換著鞋,在孟釗關上鞋櫃的時候,他注意到裡面還有兩雙女士拖鞋,他開口問:你這兒經常來客人?
哪有客人?我朋友都是做警察的,每天累成狗哪有時間來做客,他很快意識到陸時琛這問題是從何問起的,你說拖鞋啊,我舅舅他們一家偶爾過來坐坐,那是給他們準備的。
嗯。陸時琛應了一聲,走進客廳。
坐吧。孟釗也換了鞋走進去。
能參觀麼?
也沒什麼好參觀的,孟釗去廚房拿杯子倒水,你想看就隨便看吧。
陸時琛倒也不見外,孟釗將杯子放到茶几上時,見他進了自己的臥室。
他拿著水杯走過去,倚到門框上。
陸時琛走到孟釗的書桌前,掃了一眼上面擺放的書,全都是一些刑偵類的書,還有一些法醫和物鑑相關的材料書。他的目光落到書架上的某一處,抬起手,手指搭了上去,把那本筆記抽了出來。
陸時琛開啟那本筆記,低頭翻看,然後用手指抽出了裡面夾著的那張記錄著線索的紙。
許是眼下這燈光和角度都像極了高中教室晚自習時的那場景,孟釗從側後方看著陸時琛側臉,覺得陸時琛似乎根本沒怎麼變過,又似乎像是變了很多。
陸時琛身上那種孤高且冷漠的氣質沒變,但十幾年前的孟釗看到他時心生厭惡,如今卻產生了一種想要湊近了一探究竟的念頭。
真不知變的是陸時琛還是他自己。孟釗心道。
什麼時候拿到的?陸時琛捏著那張紙問。
就前幾天,孟釗倚著門框,周老師前一陣中風,是師母給我當年的案件材料,我偶然在裡面發現的,那什麼謝謝啊,雖然事情過去了十幾年,現在說好像有點遲了。
陸時琛沒說什麼,把那張紙重新夾到筆記裡,然後又把筆記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這人似乎總是這樣,明明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個忙,居然從來沒提起過。孟釗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陸時琛。
陸時琛放下筆記後,目光又移到孟釗床頭櫃上的相框,看著上面年輕的女人:這是你媽媽?
對啊,我媽漂亮吧?
嗯,陸時琛說,你長得像她。
孟釗笑了一聲:這是變相誇我麼?
你爸呢?
我爸我還沒怎麼記事兒的時候他們就離婚了,我媽的職業是警察,太忙顧不了家,我爸就出軌了,我媽是個乾脆的人,沒多說什麼就選擇跟我爸離婚了。
那你媽就一直一個人把你養大?
是一直一個人不過,孟釗頓了頓說,沒等把我養大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