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開,爭取在你們下班前趕到。
好,孟釗道,那我等著你。
結束通話電話,孟釗看向陸時琛:怎麼樣?
從固市回明潭確實有一條路線會經過界縣,陸時琛的手指劃過電子地圖上路線,而且,去固市也的確會途徑巖城,單從路線來看,很難說任駿有沒有在撒謊。
這時,程韻也進入了內部的聯網監控,將螢幕轉向孟釗和陸時琛的方向:任駿現在確實在界縣,這是界縣的高速路口,任駿的車剛剛經過這裡上了高速,這點他倒是沒說謊。
失聯這麼久,任駿解釋說是因為車子拋錨、手機沒電,也不是在撒謊麼?孟釗陷入了深思。
下午四點半,任駿果然如他所說,趕在市局下班之前到了。
程韻下樓將他領了上來:孟隊,任駿已經到訊問室了。
我們過去吧。孟釗直起身,跟陸時琛一起走出辦公室。
走進訊問室,孟釗看向任駿。坐在那裡的任駿仍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跟吳嘉義死亡當晚的模樣沒什麼不同。這種樣子,真的是他裝出來的?按那老管家的意思,平常他確實就是這麼一副性格,如果能十年如一日的偽裝成這副模樣,那奧斯卡還真是欠他一個小金人啊孟釗心道。
見孟釗走過來,任駿立刻起了身:孟警官,您來了。
坐吧。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不用緊張。孟釗走過去,拉開椅子,跟陸時琛一起坐下來。
不好意思孟警官,總是適應不了這裡的氣氛。在孟釗和陸時琛坐下後,任駿才再次坐下來,略有些侷促地問道,這次叫我來是什麼事?還是因為家父嗎?
算是吧。孟釗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們想知道,任先生為什麼要在手機上安裝反定位裝置?
有嗎?任駿顯示出不知情的模樣,掏出了正在使用的老款智慧手機,這是我父親留下的手機,我真是不知道還有這種功能。
看這手機老舊的樣子,說是任海用過的也不奇怪,如果真的是任海留下的手機,那安裝這種裝置倒也正常,不過任家如此富有,用得著這麼節儉?孟釗仍有些懷疑,但不論真假,這都不是今天審訊的重點,得趕緊切入正題了。
這樣啊。孟釗沒有否定任俊,他仔細觀察著任俊的表情,同時變得嚴肅起來,任先生,接下來我會問你幾個問題,還請你如實回答。
一定一定。任駿立刻點頭,您儘管問。
冒昧問一句,你與父親任海的關係如何?
孟警官,您問這個是任海顯得有些疑惑和為難。
孟釗觀察著他臉上的神情:不方便回答嗎?
也不是,只是不知道您為什麼問起這個。任駿頓了頓,講道,我和家父怎麼會關係不好呢?我母親早逝,一直以來都是父親把我拉扯大,我知道父親嫌我沒出息,但一直以來我都很尊敬他。
哦?你沒出息?我可不這麼覺得。孟釗的言辭開始犀利起來,任先生對投資的精通可遠超我們想象啊。
只是運氣好罷了,孟警官別拿我開玩笑。片刻後,任俊似乎恍然大悟,孟警官,是不是我投資的哪個專案出問題了,難道是和吳嘉義的黑道有聯絡?
這倒沒有,只是單純地驚歎一下任先生的眼光而已。孟釗審視著任俊,繼續講道,方便說說您母親的事嗎?
任俊的表情立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收起了笑容:孟警官為什麼對我的家庭關係那麼感興趣,這與案子有關係嗎?
有關係,請任先生如實回答。孟釗道。
一陣沉默之後,任俊開了口:母親在二十二年前,也就是我十一歲的時候,過世了。
她是怎麼過世的?
自殺。任俊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為什麼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