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陰冷的氣息來得又快又猛,儘管白嫿盡力躲避了,但是右肩頭還是被那道氣息狠狠的撞了一下。
白嫿只覺得自己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猛地就朝後摔了出去,耳邊傳來三道護身符輕微爆裂的聲音,隨即,白嫿就摔倒了地上,後背硌到了一塊石頭,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火火尖銳的叫了一聲,聲音裡帶著恐懼和害怕,從白嫿的衣襟裡探出了小腦袋,擔憂的看著白嫿。
白嫿顧不上安撫火火,那股陰冷的氣息又朝著她過來了。
很明顯,這道陰冷的氣息比其他那些都要強勁得多,至少,她目前繪製的雷擊符是奈何它不得的。
一瞬間,白嫿的動作比腦子還要快,還不等白嫿想明白要怎麼對付那道陰冷的氣息時,她已經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然後憑空繪製出了一道雷擊符,然後就將那道雷擊符推向了那道陰冷的氣息。
“嘶嗷——”一道痛楚的聲音,從那道陰冷的氣息裡傳了出來,緊接著,那道氣息就迅速的化為了烏有。
白嫿忍著右肩的劇痛,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山洞的深處,然而,再沒有什麼陰冷的氣息從那裡出來了。
堅持了十幾分鍾,眼看著再沒有什麼出來,白嫿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會兒她只覺得自己的右肩、胸口、後背都火辣辣的疼,同時,她還有一種暈眩的感覺,此時的白嫿,並沒有看到自己的面色,如果看到,那絕對要嚇一大跳的,此時的她,面色慘白,嘴唇上甚至沒有一絲血色。
白嫿腿腳發軟的走到洞壁旁,靠著洞壁緩緩的滑坐了下去,她大口的喘著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這種感覺,該死的熟悉。
白嫿心裡又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來,這樣的場景,她一點兒都不陌生,可是,她到底什麼時候經歷過?
想不起來,完全想不起來。
白嫿想得頭都有些疼了,但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乾脆,白嫿也不想了,順其自然好了,她轉頭看了看山洞深處,如果沒弄錯的話,那裡應該至少有一塊戾石。
只可惜,她現在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先在這裡養精蓄銳,等緩過來再去山洞裡面檢視一下。
而山洞深處那些陰冷的氣息,應該都滅乾淨了吧,白嫿深吸了一口氣,希望都滅乾淨了,要不然,就她現在的情況,真的就只有被滅的份兒了。
這時,火火從白嫿的衣襟裡鑽了出來,小眼睛擔憂的看著白嫿,小爪子輕輕的覆在了白嫿的臉上,似乎在安慰她。
白嫿見狀不由抿嘴笑了笑,說話的氣息有些弱:“火火,別擔心,我沒事兒,歇一會兒就好了。”
火火的眼睛裡依舊有著擔憂的神色,它這次沒有竄上白嫿的肩頭,而是就待在白嫿的衣襟裡,整隻鼠緊緊的貼著白嫿,似乎想要透過這種方式給白嫿一些溫暖。
白嫿被火火的動作暖到了,她彎起了嘴角,輕輕的摸了摸火火的小腦袋。
隨即,白嫿就取出了幾張療傷的回春符,用手捏碎了。
一道道舒緩的氣息,沿著胳膊朝著白嫿的肩頭、胸口和後背慢慢的延伸了過去,白嫿只覺得那些地方的痛楚似乎減輕了些,雖然還沒完全好,但是已經比剛才要好很多了。
白嫿知道,現在自己繪製的這些回春符,能夠發揮的功效只有這些,要想再恢復,就得靠自己養了。
雖然傷還沒好,但基本的活動已經沒有大礙了,這個時候,白嫿只覺得肚子裡空空的,她覺得自己現在估計能吞下一頭牛。
不行,她要趕緊吃飯!
取出便攜爐具和碗碟,白嫿打算做紅燒肉,好好給自己補一補,剛才用血畫了一道雷擊符,她真的覺得自己一身的力氣都要被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