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活著,活著……媽,你……你救救我啊,我不想……不想死……”張繼有氣無力的躺在張母的懷裡,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張母,手死死的攥著張母的袖子,斷斷續續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但很快,張繼的聲音便越來越低了。
“小繼,你別嚇媽媽啊。”張母看著張繼的模樣,痛苦的哭道。
張繼張了張嘴,再也沒法發出聲音來,他的身體機能在急劇的下降,他努力的睜著眼睛,大口的吸著氣,似乎想透過這種方式,挽留住自己所剩無幾的生命。
然而,一切都已經無法迴轉。
就這樣,張繼大張著嘴,死不瞑目的死在了張母的懷裡。
“小繼,小繼……”張母試探著喊著張繼的名字,在確認張繼已經停止了呼吸之後,終於崩潰的大哭道:“我的兒子啊……”
雖然這一幕看起來有些悲涼,到底白髮人送黑髮人,但在白嫿幾人看來,卻並不值得同情。
白嫿看向地上的姚大師,便問道:“你們把陳菲的屍身弄到哪裡去了?”
姚大師抿了抿嘴,本來不想說,但想了想,還是應道:“在張繼另外一棟房子裡。”
白嫿和孫文珍都不由攥緊了拳頭,原來,陳菲還依舊在安市。
“帶我們過去。”白嫿的聲音很冷。
姚大師捂著腹部不說話。
這時,沈叢從樓上下來了,看到姚大師不配合的樣子,上前就踹了他幾腳:“說話你沒聽見啊,裝什麼死,趕緊帶我們過去,要不然看怎麼收拾你。”
姚大師咬了咬牙,磨磨唧唧的站了起來,說道:“房子的鑰匙,你們得找張家人要。”
張父站在張母和張繼不遠處,看著已經去世的兒子發著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姚大師的那句話,便嘆了口氣,沙啞著聲音說道:“我把鑰匙給你們。”
如今兒子已經死了,也沒有必要再去琢磨著要借誰的壽命了,況且,剛才張繼的話,也著實讓張父有些心寒。
說著,張父便打算將另外一棟房子的鑰匙交給白嫿。
“不行,不能給他們。”張母抱著張繼悲痛不已,聽到白嫿幾人的話,便忙拋下張繼要來阻攔:“我不同意,你們要敢去我家的房子,你們就是擅闖民宅,我要去告你們的。”
“你給我住嘴。”張父狠狠的瞪了張母一眼。
張母沒了兒子,只覺得天都塌了,她哭喊道:“他們是害死你兒子的兇手啊,你怎麼能這麼對你自己的兒子,可憐咱們兒子還沒成婚啊,那個陳菲既然已經死了,那就給咱們兒子當媳婦好了,正好咱們兒子在下面也不孤單。”
“你兒子的魂魄,在他死亡的那個瞬間,就已經魂飛魄散了。”司鳴冷聲說了一句。
“什麼!”張父張母聽了都是一驚,張母氣道:“是你們,是你們搞的鬼,你們連我兒子的魂魄都不放過啊,你們這群劊子手!”
“呸,自己不積陰德,關別人什麼事兒,少往別人身上扣鍋。”沈叢朝著張母啐了一口,便對張父說道:“趕緊,鑰匙給我們。”
張父嘆口氣,便要將鑰匙交給沈叢,張母死活不同意,攔著張父不讓他給鑰匙,張父心中生惱,一巴掌就將張母給狠狠的扇在了地上,指著張母破口大罵:“小繼這個下場,就是他的報應,還有他那性子,都是你慣的,成天到晚吃喝玩樂不思進取,連最起碼的孝道都麼有,老子念著他是老子的血脈,拼盡了全力給他續命,他可倒好,居然想要老子的命,還想用老子的錢來買老子的命。”
“他是你兒子啊!”張母哭道。
“不是了,已經不是了,他已經死了,還有你,明天就給老子滾蛋,老子要跟你離婚,以後各不相干!”張父怒吼道,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