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孩兒愣了一下,轉頭看向白嫿,又看了看手裡的手鐲,手鐲真的很漂亮,哪裡不適合她?
那個小販聽到白嫿的話,頓時就有些惱了:“哎,我說你這個小姑娘,有你這麼辦事兒的嗎?你這不是砸我生意嗎?再說了,這鐲子哪裡不適合這位姑娘了,你可別睜眼說瞎話啊。”
白嫿淡淡的看了那個小販一眼:“你敢說出這鐲子的來歷嗎?”
“來歷!”小販聞言頓了一下,然後又怒道:“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古董,能有什麼來歷,又不是偷的搶的,可是我規規矩矩淘來的,清白得很,你別想給我扣帽子啊。”
“我又沒說你偷搶。”白嫿便說道:“只是,人家沒告訴你,這鐲子是墓葬裡的嗎?不僅是墓葬裡的,還沾過血。”
“啊,沾過血。”那個藍風衣女孩兒一聽,嚇得忙將手鐲就放在了攤子上,說道:“那我不要了,太晦氣了。”
墓葬裡出來的東西還沾了血,想想就膈應,更別說往手上戴了,藍風衣女孩兒打了個哆嗦,還使勁搓了搓手,對著白嫿說了聲謝謝,忙站起來就走了。
很顯然,那個小販是知道這個鐲子的來歷的,聽白嫿說的話並不驚訝,又見那個藍風衣女孩兒離開了,便怒道:“死丫頭,你就是來砸場子的吧?”
白嫿淡淡的說道:“我是在幫你,回頭若真是害了人命,你可是要遭報應的。”
“你少胡說八道。”小販氣壞了,有心想教訓白嫿一頓,可這市場裡禁止鬥毆,否則可能就會被禁止在這裡擺攤了,他還要在這裡混呢,雖然心中氣惱,可也只能壓著火氣怒斥白嫿。
其實,小販自己是有些感覺的,常年鼓搗這些東西,多少都會有些感應,就這個鐲子來說,剛拿到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佔了大便宜,明明一件古董那麼低的價錢就拿下了,可放在手裡一段時間之後,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自己總是莫名其妙的會倒黴,不是走路撞樹上磕得額頭出血,就是平白無故的摔跤把腳給扭了,所以,小販心裡也是覺得這個鐲子有些邪性的,便想著儘快脫手。
只要脫了手,那應該就沒問題了。
可今天眼看著就成了,偏偏就被這個死丫頭給破壞掉了。
“我是好心在幫你。”白嫿只說道:“我勸你,這個鐲子還是別想著脫手出去了,趕緊找人看看,免得害人害己。”
白嫿的一句話,說得小販的心裡噗通噗通的跳,想著之前那些天的遭遇,就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慌,看了看攤子上的那個鐲子,又看了看白嫿,他們這一行,還是很信一些東西的,想到白嫿能看出這鐲子的來歷,定然是個不簡單的,便忙放緩了語氣說道:“小姑娘,既然你看出來了,那……那能解不?”
白嫿搖了搖頭,以她目前的本事,還真解不了。
“那……那你咋看出來的?”小販一聽就急了,怎麼可能看得出來解不了呢,他又不認識什麼大師,那這鐲子就這麼放在手裡,豈不是他要一輩子都倒黴了?
“你看看,這鐲子的紋路里,還有黑印和一些紅色的東西呢。”白嫿自然不可能說出自己能看到鐲子上的氣,只指著鐲子上的一些痕跡說道。
小販仔細一看,還真是,要是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那些痕跡,可現在看出來了,小販的手腳就有些冰涼了,他當然知道,墓葬裡出來的這些東西,陰氣有多重了。
小販越想越鬱悶,氣惱的說道:“你指出來,你還破不了,你這不是害我嗎?”
白嫿聞言微微挑了挑眉,想到自己到底是砸了人家一樁買賣,便取出了一張護身符來,交給那個小販:“你要是信,就帶著這個吧,能不能幫你,能幫你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勸你還是儘快找個人看看這鐲子,對你總歸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