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我也辦了這麼多年的案子,這件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
沒事師哥,孟釗嘆了口氣,最近一段時間,匪夷所思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放在以前,很多事我都不相信。你想想,吳嘉義乾的這些事,哪些事是我們敢想的,他甚至能避開市政在自家地下挖了幾百米的地道。這些殺手很專業,動手之前肯定也是早有準備,那麼大一片荒山,有我能掌握不到的逃跑路線很正常。
是啊,頭一次和這麼專業的殺手組織較量,有點超出我們的認知了,以後得多留個心眼。趙隊點頭道。
嗯,目前只擊斃了一個殺手,不知道還有幾個殺手在逃,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聚集在明潭還是聚集在巖城,也有可能吳嘉義一死,就四散逃亡去了,想全部抓住,很困難。頓了頓後,孟釗繼續說道,不管怎樣,巖城這邊的事,還得繼續拜託師哥了。
沒問題,你也注意點,小心這些亡命之徒對你打擊報復。我那邊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行,師哥,慢走。
趙隊剛轉過身,孟釗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出聲叫住他:等等師哥,還有一件事需要問一下。
聞言,趙隊腳步停下來:你說,小孟。
94年到02年這期間,巖城市局的局長你知道是誰嗎?
94到02我想想,二十多年前了,那會我們都還在上學呢,我還真不知道,找他有事?
我想見見他,你這邊能幫忙聯絡到他嗎?
沒問題,趙隊答應得挺爽快,我這就找人查一下。
他說著,拿出手機給局裡的人打了電話,小張,你幫我查查94年到02年之間的市局局長是誰能聯絡上嗎?人現在在哪?好的,知道了。
等待了幾分鐘之後,趙隊結束通話電話,對孟釗道:當時的局長叫魏昌和,07年的時候從警務系統辭職,之後就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能聯絡到他嗎?
暫時還聯絡不上,查了一下他的出行記錄,在不在巖城不好說,你很著急見他嗎,要不要在巖城等一等?
算了吧師哥,明潭那邊還有更重要的事,我得走了。這件事情還得勞煩你幫個忙,能不能幫我儘快聯絡到魏昌和?另外,如果他在申辦護照或者想要出國孟釗說著,停頓下來,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畢竟是市局的老領導,話說到這裡,想來趙隊應該能夠明白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趙隊看了一眼孟釗,沉默了一會後,道:沒問題。
離開巖城市局,孟釗跟周其陽去往高鐵站,乘坐高鐵回明潭。
一整天來回奔波,再加上昨晚又一夜沒睡,孟釗覺得有些乏。他靠在座椅靠背,想要睡一會兒,但卻依舊睡不著。
工作時還沒覺出什麼,只要一閒下來,陸時琛便佔據了他腦中的所有畫面。
先前那問題又不失時機地浮現出來:陸時琛這個人,到底何時真、何時假?
排隊買糖炒栗子的那二十分鐘總是真的吧?
自己在巖城因失血過多那次,陸時琛的那些關心也總是真的吧?
接吻和上床時的情動和失控總是真的吧?還是說僅僅是征服欲和本能在作祟?
兩個半小時的車程,思來想去,孟釗一分鐘也沒睡著。
夜晚九點多,高鐵駛入明潭。從高鐵站出來,孟釗跟周其陽分別後,各自打了車回家。
洗漱完,孟釗躺在床上,強迫自己不去想陸時琛。他先是試著清空大腦,又試著將注意力集中在案子上,但都效果甚微,陸時琛總能見縫插針地進入他的大腦。
重逢之後的畫面全都回憶完,十二年前的畫面又冒了出來。
他想到那年冬日初雪,他跟舅舅一家從法院出來,站在馬路邊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陸時琛。當年他與陸時琛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