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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半,市局門口的早餐鋪子支起了攤,老闆和老闆娘開始忙忙碌碌地招呼顧客,小籠包的香味飄出了老遠。
一輛警車駛出市局後,向文昭區的方向一路疾馳。
路上,孟釗拿著手機翻來覆去地在手心裡轉,想要給陸成澤打個電話問問陸時琛的情況,又擔心會打擾陸成澤。
在孟釗眼裡,從前的陸成澤跟陸時琛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尤其是身上那種拒人千里的氣質,給孟釗的感覺極為相似,所以舅舅孟祥宇的案子結束後,雖然他和周明生教授一直沒斷聯絡,但跟陸成澤卻沒再有過什麼交集。
何況陸時琛是因為幫自己擋了車禍才受的傷,雖然嘴上不說,但為人父母,陸成澤此刻一定對自己頗有微詞。孟釗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停下來,給孟若姝打了個電話。
孟若姝還沒醒,接到電話,聲音迷迷糊糊的:幹什麼啊哥,大半夜的
已經六點半了,天都亮了,趕緊起床幫我個忙。
孟若姝睏意濃重:什麼忙啊?
我朋友車禍重傷,我這邊還有案子要辦,你幫我去醫院守著,還記得陸成澤律師吧?受傷的就是他兒子,陸律師當年對你爸有恩
知道了,我去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聽上去孟若姝起床了,她打了個哈欠,你把地址發過來吧。
過去之後先給我打個電話,有訊息隨時通知我,孟釗叮囑道,我這邊案子一結束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孟釗才覺得稍稍放心一些。
有孟若姝在那邊守著,他就能第一時間知道陸時琛的情況。
孟釗看著馬路上逐漸多起來的車輛,想著病床上的陸時琛。
昏迷的陸時琛會在做夢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定要做個好夢,做個足夠喚起他求生意志的夢。
相比林琅獨自留居的那棟破敗舊樓,林琅父母住的這棟樓看上去條件要好得多,十五六層高層,還配備了電梯,一看就是近十年內換的房子。
下了電梯,孟釗帶著程韻朝林琅父母那戶的方向走過去。
門內隱隱約約傳來女人的聲音:快點起床!讓你念書你也不念,工作你也不去工作,你到底想怎麼樣?!
緊接著,青年不耐煩的怒吼聲傳了出來:別煩我!
孟釗抬手敲了敲門,腳步聲響起來,女人的聲音問:誰啊?
幾秒之後,門開了,一個略上了年紀的女人伸出頭來:你是誰啊?
警察,孟釗亮了一下證件,我來問一下林琅的情況,能進去說嗎?
不是之前有警察來問過了嗎?林琅她沒什麼,女人看樣子有些不情願,她就是以前高三學習壓力太大得了精神病,自己不愛出門
能進去說嗎?孟釗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那進來吧。女人不情不願地開了門。
客廳的沙發躺著一個穿汗衫的中年男人,大清早正看電視上的手撕鬼子戲,聽到有警察過來,撐著沙發坐了起來。
孟釗走進去,一邊走一邊環視著這間房子,閒聊似的:這房子多大?有一百五十平了吧?看起來裝修也沒少花錢,二老是做什麼工作的?看來家底很厚實啊。
小本買賣,小本買賣,男人站起身,早年賺了點錢而已。
賺了一點?我查到二老兒子名下還有一套房,在如此昂貴的小區一次性購入兩套房,那可不是一般人做小買賣可以負擔得起的,怕不是天上掉了塊金磚被你們撿到了吧?
男人訕笑道:警官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孟釗的目光又落到客廳正前方的電視機上:這電視也不錯,有看新聞的習慣嗎?
不怎麼看,年紀大了,還是看電視劇比較多。男人陪著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