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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釗還沒開口,陸成澤先聽不下去了,他回頭斥責了一句陸時琛:孟警官為了你這案子專門往我這裡跑一趟,這頓飯應該你來請。
知道了。陸時琛抬步邁出屋子,握住孟釗的手腕,走吧。
我也一起下去,去問問檔案丟失到底是怎麼回事。陸成澤握著門把手將門合上,跟幾個年輕人一起朝電梯的方向走過去。
進了電梯,他的目光落在對面的陸時琛和孟釗身上,跟孟釗閒聊了幾句:一轉眼你們也都這麼大了,小孟成家沒?
還沒。
是沒遇到合適的?
算是吧。孟釗笑了笑。
你們這一代都不著急,時琛也是陸成澤說著,無奈地笑了一聲。
電梯下到三層,陸成澤邁出電梯間,孟釗跟他道完別,察覺到陸成澤的眼神在自己手腕的位置停留了一瞬。
電梯門合上,孟釗才察覺到,陸時琛那隻手還握著自己的手腕,一直沒松過。
陸成澤走後,孟釗按了向下的按鍵。
然後他察覺陸時琛終於鬆了手,與此同時,那隻手伸進了他大腿側的褲兜,抽出了那張寫著名單的白紙。
孟釗嘶了一聲,看向他:哎你夠自覺啊。
這麼多人?陸時琛沒理他這話,看著那張名單說。
是啊,只能一個一個地排查了,這麼多年了,這些人可能都不在當地了,又是一項大工程。孟釗把那張紙從陸時琛手中抽出來,折起來又放回兜裡。
說完,孟釗看了一眼程韻,這姑娘今天總是欲言又止的,他問了句:怎麼了?
倒也沒什麼事情程韻抬眼看了一眼陸時琛,又看著孟釗小聲道,釗哥,就是我有一個推測。
嗯?
是跟那根狗毛有關的
聽到程韻這樣說,陸時琛垂下目光看她:什麼推測?
程韻看向孟釗,沒有孟釗同意,她是不敢輕易開口的。
孟釗發話了:說吧。
程韻清了清嗓子:之前我們不是覺得那根出現在周衍身上的狗毛來歷不明嗎?剛剛聽了陸律師的話,我推測那根狗毛應該就是趙雲華放的。
陸時琛果然起了興致,看向程韻。
見孟釗和陸時琛都沒提出異議,程韻心裡有了底,繼續道:陸律師當年迫於無奈,做了被告一方的辯護律師,但趙雲華並不知道他在這案子裡參與了多少,她肯定會認定陸律師和逼死她兒子的那些人是一夥的,而她的這起官司失敗,陸律師的存在起了決定性的作用,所以對於她來說,不但逼死趙桐的人是她恨極了的仇人,陸成澤律師很可能也是她恨意的發洩口。
從電梯走出來,程韻繼續說:趙雲華想報復陸成澤,但她苦於找不到途徑,於是她就想到了樓下的住戶陸時琛,她自己因為失去兒子痛苦了那麼多年,如果這案子能嫁禍到陸時琛頭上,讓陸成澤嚐到自己兒子被逼得走投無路的苦果,這樣,她就能既殺了當年的校園暴力主使周衍,又同時報復了那個助紂為虐的律師,她的恨意這才能夠平息。
程韻說著,三人都不約而同地在律所樓下停住了腳步,見兩人都在認真聽她說話,程韻繼續說:而且,趙雲華一直有翻垃圾桶的習慣,對於她來說,從垃圾桶裡翻到琛哥家裡扔的垃圾,然後從裡面挑出一根狗毛,對她來說輕而易舉,而且不會引起懷疑。
她說完,看向孟釗,等著他的判斷。
但孟釗還沒說話,陸時琛先開了口:有道理,但還有一點,我跟趙雲華幾乎沒見過面,就算在電梯裡打過照面,我也不知道她是樓上的家政,她應該也不知道我就是樓下的住戶,更別提我是陸成澤律師的兒子這件事了。況且,以趙雲華的智商和能力,11號晚上才剛看到當年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