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看她的本事是否能把這麼些內容全塞進女刊那幾版紙中。
陳峖棋把心裡的腹誹和好笑拋去,繼續對華蓉道,“華女史你以前便是在王府宣衣史下面當管事,專管王府衣裳定製的,跟衣飾局的女官們也很熟,我看不如你就幫忙和衣飾局查查這兩年各大商行衣商衣料買賣的一些資料,以及各地衣料上供王府,王府進貢大齊的備案資料如何?若是有其他資訊女史你覺得有用,也都一併拿來我們再找安妹妹一起細商。”
華蓉聽了陳峖棋前面的話,心中早已是驚疑不定,聽得她提出的要求,忙掩了心裡的吃驚,認真誠懇的應了下來,又捋了捋聽到的資訊,想了想,細細的又問了陳峖棋一些問題,確認自己沒有疏漏,才告辭了去。
華蓉離去,陳峖棋才對著裡間笑道:“出來吧,偏你這般古靈精怪,裝神弄鬼的。”
卻原來剛剛丫鬟稟告華蓉過來拜訪的時候,安槿分明就在陳峖棋的房間裡,只是她卻不知為何突的興起,對陳峖棋交代了幾聲,避到了裡間,並不見華蓉。
陳峖棋見安槿笑意盈盈的出來,坐到了旁邊榻上,便拿了團扇戳了戳她,嗔道:“是不是你懶得見她那裝模作樣的樣子,所以就避了進去扔給我讓我和她應酬?看你這樣憊懶的性子,怎麼理起事情來就這般周密,真是讓人不知說你什麼好。”
“不過話說回來,剛剛我跟她大概說了我們的框架,又跟她細細說了議裳的細節內容,你不會介意吧?”
安槿笑著搖頭,道:“介意什麼,有人肯幹活,我才是巴不得呢。”
陳峖棋笑,朝夕相處了不少日子,她也算是大概瞭解了安槿的性子,自然知道她沒那麼多彎彎繞的計較,便笑著道:“是我看那議裳,所需要的資料繁雜,這華女史雖然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不過卻的確是能幹的,讓她收集了資料整理了,也能省我們不少事。”
安槿點頭,她自是知道這些零碎的資料收集起來有多麻煩,而且每人看事情的角度不同,這華女史在王府衣飾間做了多年管事,整理這些資料想必是又快又全的,說不得還能有什麼獨特的見解,於她,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且說華蓉離去,慢慢踩著步子往自己住宿處走,她心緒有些紛雜,不想在書院裡行走而與人來人往的學生們撞見而不停見禮,便特意走了書院後山的偏道,如此才能讓她有些七上八下的心能夠靜下來,好好的思考。
她不知道這“議裳”是陳峖棋所提,還是那安姑娘所提,往日裡女刊雖也會寫些有關衣物飾品的文報,但多是最新的動態,不像這篇“議裳”,內容涵蓋廣,討論思維縝密,若寫的好了當真對衣飾局對衣商都很有借鑑性,很值得收藏,而且這議題卻又不乏趣味性,正對夫人小姐們的味口。她,當真是小看了她們。
她想著這事,一遍一遍的捋著各個思路,一遍一遍的思索中間可能存在的陷阱和漏洞,她想,這世間任何事,只要你用心找,總能找出其中的一點,稍微扭曲一下,就能陷人於困局。
當然,她並不想傷害這位安姑娘和陳峖棋,她只需要她們知難而退,讓出女刊掌事的位置給她即可了。
嶺南王府,南燻院。
嶺南王府雖說只是個王府,但佔地卻是非常廣,建造已經堪比一座小型王宮,其中除了前面三殿是嶺南王接見嶺南大臣議事之所,後面便是王府的內院,主要分了東院,西院和北院三大塊,但這三大塊每個範圍裡面又有好幾座宮殿和居院。
嶺南王的寢宮南陽殿,嶺南王妃昌華長公主的華羲殿,還有世子蕭燁的景和殿便就坐落在了東院,而白側妃的南薰院及嶺南王其他侍妾的院子,還有先王的老太妃們的院子就都是在西院,而蕭恆,蕭翼以及蕭珉則是住在了北院。
這日白側妃正召了自己兩個侄女,白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