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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們夢到的,山洪發生了,周熊的事也差點發生了。
那她去世是怎麼回事?
程檸看到了他難看的面色,伸手搓了搓他的臉,柔聲道:“不過沒事了,三哥,那個只是個夢,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所以我不會有事,我們也不會有事了。”
“你去世,”
他的身體有些緊繃,像是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道,“是怎麼回事?”
程檸知道這一點不跟他說清楚,他肯定不會安心。
她想了想道:“好像是在你山洪受傷之後,我去看你,從醫院回來出了車禍,當時沒死,但身體很差,還撞到了腦子,後來沒挨太久就死了……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我們也不用太在意那些了,三哥,我們以後會很好的。”
他的手摩挲著她沒有出聲。
就算她說事情不一樣了,沒事了,這事顯然還是有些刺激了他。
程檸就撐著他的肩膀探頭去吻他。
他的手慢慢抓緊她的胳膊,就要主導之前,程檸卻是稍微撤了開來,跟他道:“三哥,冬梅姐說 有了媳婦果然是不一樣
程檸睡了一個不怎麼完整的覺。
中間很多次都被人吻醒,不知疲倦,像是得了親吻飢渴症似的。
好在他除了親吻擁抱之外並沒有再做更多,她太累了,被弄些哼唧兩聲推一推他便又繼續睡了。
第二天她還是在一陣酥酥麻麻的親吻中醒的。
她呆了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他便抬頭看她,看著她的眼眸深黑幽暗,但卻又像是蘊藏著無限的愛戀和寵溺,這麼一眼,程檸的惱怒就消散了大半了。
“弄醒你了?”
他問。
程檸摸了摸他的臉,再扯了扯她的頭髮,嗔道:“你一晚上沒睡嗎?”
一出口,就發現聲音十分嘶啞,喉嚨也有些生疼。
她立時就想起昨晚的許多畫面,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韓東塬被她扯得笑了出來,再低頭親了親她,就扶著她在自己懷裡半坐了起來,拉開蚊帳轉身從床頭櫃上拿了水杯喂她水,等程檸喝了兩口,放下水,他才問她:“身上有沒有不舒服?”
剛剛扶她坐起來時她微微皺了眉。
程檸是很不舒服。
全身都痠痛,尤其是那裡。
但她也知道她要是說不舒服他接下來肯定會做些什麼,所以一點也不想說這個,就道:“還好。”
而且她也知道他昨晚已經很剋制了,那次之後再沒怎麼她,那樣的親吻,明顯是沒有滿足的。
她轉頭看外面,蚊帳已經拉開,陽光從窗簾透進來,那兩根紅燭卻還在燃著,垂著厚厚的燭蠟一直至燭臺上。
她目光落到桌上的鬧鐘上,七點三十五分。
也不是很晚。
她轉頭問他:“你沒有去跑步?”
他一向有早起做運動的習慣的。
“我怕你醒來看不到我。”
他揉了揉她的臉,道,“我想你醒來的時候就能看到我。”
這人可真是。
明明他以前脾氣那麼壞,說話那麼難聽,可是說起情話來又那麼戳人的心。
“三哥,”
她忍不住問他,“你現在這麼哄我,以前幹嘛對我那麼壞?”
頓了頓,實在忍不住嗔道,“所以,睡過了就是不一樣嗎?”
韓東塬一愣,隨即抱著她在她腦後悶笑出聲,然後低聲道:“對不起,以後會一直對你好,要是有下輩子,就從一開始就對你好,一開始就把你當成心肝寶貝一樣寵著,你要什麼都給你,你想做什麼都幫你,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