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被淹沒或是墜落崖底般的危險。
她很有眼色的往後退了一步,因這一動,腳下就傳來了一陣劇痛……剛才為了逼真,也不是,大概是因為經驗不豐富,撲得急,她是真的把腳給崴了……
她面上露出痛苦之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就道:“抱歉,陸先生,真是失禮了,我還第一次穿這麼高的高跟鞋……真是抱歉。”
她說完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米色禮裙上還在滴著的猩紅的酒液,似乎越發窘迫了,道,“我去收拾一下。”
說完也不再看他,就拐著腳逃也似的往廳後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所有的事情發生不過是轉眼之間,人已經不見了。
手腕上的觸感,空氣中的餘香似乎仍在。
還有剛剛她筆直雪白的細腿上滴著的紅色汁液……陸延皺了皺眉。
其實剛剛如果是別人,根本就不可能近得了他的身。
更別說是讓她抓住自己的手了。
他竟然對一個小姑娘有了這樣的容忍度。
阿錦從洗手間再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看不到陸延的身影了。
這就走了?
阿錦在宴廳中搜尋著陸延,結果陸延沒搜到,倒是收羅了不少異樣的眼光。
畢竟陸大公子一直以來都是神祗一樣,女人勿近的人物。
剛剛她那一投懷送抱,可是落在了不少人的眼裡。
而且她今天還是周言川帶過來的女伴。
***
雲心恵在遠處看著阿錦,要很努力地剋制著才能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保持住自己的美麗和優雅。
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她不明白,周言川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賤人。
雖然她一直跟自己說,他也就是玩玩她而已。
他最近不就和何希妍打的火熱嗎?
可是不管怎麼做心理建設,也還是剋制不住自己的心像火燒一樣痛苦和難受。
雲心恵身旁的一個朋友許儀芝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阿錦,再回過頭來,道:“心恵,那個好像不是你那個妹妹嗎?你不是說她已經被你爸趕出了雲家嗎?她怎麼還會出現在周夫人的晚宴上,還是周言川的女伴,難道周言川還沒跟她分手?”
而且剛剛周夫人還一臉親切的拉著她,跟她說話。
“你妹妹?心恵,你什麼時候有了個妹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另一個女孩子聽言轉頭驚訝地問道。
阿錦才來南城沒多久,她不像許儀芝那樣在雲家玩時見過阿錦,所以並不知道阿錦的存在。
雲心恵抿了抿唇,道:“並不是我媽生的。現在也不住在我家,跟我爸的關係也不好,所以不提也罷。”
“原來是個私生女啊,長得倒是挺漂亮的。”
“就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是不是她媽就是仗著長得漂亮勾-引了你爸啊?現在她還妄想故技重施,再勾-引陸延?這臉皮可真夠厚的。”
“不過她的心可也真大,就她這樣的身份還想勾-引陸延,誰給了她臉啊?”
“剛剛一定是陸延羞辱了她,跑到洗手間去哭了吧,哈哈。”
“……”
幾個女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一旁的許儀芝目光卻是閃了閃,看了看雲心恵,再看看遠處的阿錦若有所思。
剛剛她看到周夫人對阿錦的態度很親切。
可是她知道,雲心恵一直都喜歡周言川,雲心恵家世不錯,雖然財富上不及周家,但云家底蘊卻不錯,但周夫人卻對雲心恵一直都是不冷不熱,並不怎麼喜歡她的。
周夫人連雲心恵都看不上,又怎麼可能會對雲家的一個私生女態度親切